她问女孩：“你气什
？”
“气你看不起
。”小姜厌回。
“你救
父妃，所以他甘愿在地宫里照顾，看不到阳光，
照顾就是三年，你前世救桃桃，所以他这辈子努力让自己比所有桃树都漂亮，争取进入你
视线，后来被困在狭窄镇国寺里，终生不敢化形，还觉得自己占大便宜。”
“他们都愿意报恩，你凭什觉得不会？”
小女孩扬着下巴问姜赤溪：“你直说不行吗？”
“从地宫离开那晚就说。”
“你问想去哪里，跟你说，没有想去地方，所以去哪里都可以。”
“你是不是忘？”
“——还是你没听明白？”
小姜厌眼神忽然变得极为审视，她上下打量着姜赤溪，像在打量个脑子不好使大人，现在何清浮还没有占据主导，所以姜赤溪直面这种审视。
这句话简直石破天惊，刚想要占据主动权把匕首扔出去何清浮瞬间不动，她意识悬浮在姜赤溪脑海里，仓皇而茫然。
“不知道为什，你似乎觉得很笨，可明明很聪明，而且这件事并不难猜。”
小姜厌说道：“这个月你总是心不在焉，昨天在军营里拿匕首时候，还掉在地上两次。”
“你是想让帮你守墓吧。”
“桃桃跟说过，两年前有个皇帝墓被震出来，随葬品全部碎，连皇帝尸体都被泥沙裹没，”小女孩声音很慢，“而父妃又跟说过，这种事情并不少见，书上也有内容，比如姜国对死人身体很看重，如果尸体没，就意味着来生也没。”
到时间。”
“不是说十分钟以后找到，才算你赢吗？”
小姜厌跑到这位皇帝面前，轻喘着气，而后抹抹脸上血珠，把它擦掉。
“为什要和你争输赢？”
她蹲下身子，把手放在姜赤溪腹前，像是要堵住那些往外流血：“平时想赢是平时，今天不想，今天你可以赢。”
“谁教你坏毛病，还让自己猜？？”
“是因为你才拥有生命，而且是自己化形，你被迫开始照顾，所以报恩很正常，你又不是想把命要回去，只要不是这个，其他条件但凡能做，是可以尽力做，这是合理交换，并不是开不口话。”
“所以你真很看不起。”
姜
这还是她这辈子第次经受这种目光。
看不起人目光。
她想要惩罚小女孩，所以拔出匕首刀刃，吓唬性地往前晃晃，但小女孩眼睛都没眨，面无表情。
她继续道：“说实话，是有些生气。”
姜赤溪对此很好奇，她强撑着涣散精神，让自己重新看向女孩。
小姜厌直言道：“你让把本体放在皇陵，然后让分身跟着你出来，不就是为杀分身，好让本体重伤，给你守墓吗？”
天地间忽然变得很寂静。
何清浮想要说什，却发现自己哑口无言。
而小女孩也没等她回答，自顾自地往下讲：
“答案早就告诉你。”
姜赤溪看女孩许久，而后身体前倾，摸到那把匕首。
“你该想。”
“因为很忍心，所以你不知道你会面对什。”
小女孩轻轻皱眉：“当然知道。”
“你不是要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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