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借由手掌感应到每丝细节,重新记忆着他这个名为温辛人,并深深地烙印在骨血中。
男人灼热吐息喷洒在他耳廓,与他疯狂鼓动心跳交织、缠绕,继而融合。
——全世界,只有你知道弱点。
温辛心脏好像空瞬。
他难以遏制地捂住自己耳朵,但依旧消减不那阵阵顺着耳膜震入他心脏颤栗。
它故意委屈巴巴地说:“可是你最喜欢最疼爱小猫,你不会因为会说话就害怕,然后不理吧?”
温辛敏锐地从绿团子这句话里,摘出那几个下重音词汇:“最喜欢,最疼爱?”
“没错没错。”
仗着青年还没有恢复记忆,绿团子表现得煞有其事:“你还养过其他猫,松鼠狐狸也有,还有个人,但是其中你最喜欢!”
温辛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绿团子,自己是失忆,但大部分记忆都已经想起来。
结果下秒绿团子就用尾巴尖点着他额头,仿佛想骂他又舍不得,于是转变成种纠结和心疼语气。
“你怎还是这样子,完全不知道对自己好点。”
温辛:“……”
他猝不及防地看着突然说人话绿团子,慢半拍地眨下眼睛,显得有些茫然。
“……你会说话?”
是温辛没能想到问题。
见青年眼露诧异,医生继续说:“您后脑有手术后缝合痕迹,不过痕迹很轻微,手术时间应该在十几年前,可能您那时候还小,自己也没有印象。”
曾经做过大脑手术?
温辛下意识伸手摸向自己后脑勺,完全摸不到痕迹。
十几年前过去太遥远,比温劲风高中毕业后去不回更加遥远。
“阿绿……”温辛沙哑问,“你知不知道小黑它们在哪儿?”
进化成功之前,不去寻找对方,是团子们之间不约而同默契。
但看着团子神采飞扬模样,他突然觉得很有趣,没有揭破,反而顺着它话头问:“那喜欢你什呀?”
绿团子没听出青年哄小孩语气,只听着那春风般温柔嗓音,便嘚瑟起来:“你说过最乖,其他团子都会惹你生气,但是不会。你还说过在整个家里最靠谱,连小黑都比不过。”
小黑。
提到这个称呼,温辛脑子里第时间浮现,不是只盘踞在柜子顶上高冷寡言黑猫。
而是寂冷昏暗房间里,鳞片般坚硬皮肤泛起烈阳般暖意,充满缱绻与不舍地流连在他脸颊上。
“当然,你捡来那只熊都会说话,为什不能?”绿团子表现得煞有其事,“在离开家之后感染成变异体,拥有说话能力,之前怕吓着你才没有开口。”
温辛琢磨会儿,才反应过来,绿团子嘴里“那只熊”指是小熊猫。
鳞树蝰在决定口吐人言前其实很忐忑。
它紧紧盯着青年那张脸,见人反应还算淡定,没有激动地大喊大叫或是将它丢出去,才安下心。
鳞树蝰胆子突然就大起来。
温辛仔细回想,也翻不出道朦胧影子。
见状,医生也就不多问,让温辛好好疗养。
两位医生走,绿团子就从门口冲进来。
刚才医生说过话它都听见。
温辛摸摸它脑袋,正想说自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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