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
月明星稀,浪潮拍岸。
海水卷起许多细密泡沫,声连着声,回荡出层层起伏声响,温柔眷恋。
温辛宿在渔民们简单支起来吊床上,对第基地怀揣着极大不解,没能睡着。
他闭着眼睛,忽然听到阵窸窸窣窣声响。
鳞树蝰用力甩尾巴,重重地哼声。
又是可爱。
它知道,什都可爱,就蛇不可爱。
人类,呵。
温辛感觉今天绿团子别别扭扭。
小海象悠哉自如,丝毫没有被意有所指尴尬,反正海象又不是鱼。
温辛也没有想到那层,伸胳膊嗅嗅:“没有吧……”
条件艰苦时候,他在尸体堆里滚过,那时候满身是血和汗,周围尸体腐烂发臭,到处都是嗡嗡转苍蝇和蚊虫。
温辛自觉现在还算干净。
他捏捏团子脸:“等安顿好村民,就去找个地方好好洗个澡,委屈咱们阿绿先将就下。”
被偷袭温辛始料未及,哭笑不得地朝小海象额头敲下:“你这是在做什?”
小海象觉得很有趣,迎着鳞树蝰眼神,反而咯咯地笑出声,搂着青年脖颈:“咕咕。”
看别扭蛇吃醋。
鳞树蝰确实是吃味。
它直懒得和其他团子介意,比如身边那只小熊猫,除吃吃睡睡什都不行,点竞争力都没有。
那声音,像是爬行动物鳞片剐蹭到树枝草丛,所发出细微动静。
温辛对这种声响并不陌生。
早在训练营里时候,就有学员在野外实战中,不幸被饥饿毒蛇咬伤。
抗毒蛇血清需要密封后冷藏,但那时候满目疮痍,哪有这样条件?
周围同伴给学员做紧急处理,捡回来条命,却废
不,应该说,在小海象出现之前,鳞树蝰态度都还算比较正常。
他挠挠鳞树蝰下巴,又揉揉毛团子耳朵。
往日这套连招下来,团子准得舒服得对他露出肚皮,张嘴发出阵甜腻腻猫叫。
可现在,鳞树蝰浑身肌肉绷着,明明已经舒服得晃起尾巴尖,但就是不肯表现出享受样子。
温辛哄它半天,只好作罢。
听到温辛无条件纵容,还有那话里温润笑意,鳞树蝰动动脑袋,语气难得没什底气:“不是那个意思……”
它注意到小海象开始乐得悠闲地啃鱼吃,好像对方什都不在意,就它自己憋着气,又是阵气结。
鳞树蝰爪子指向小海象,没好气地说:“你真相信他就是蓝蓝吗?”
它憋个拙劣理由:“蓝蓝可没他这丑。”
“怎会?”温辛仔细看奶娃娃样子,抛开下半身海象尾,放在末世前,妥妥是被星探发掘当童星料,“蓝蓝现在不是挺可爱吗?”
结果小海象出现,就吸引温辛注意力。
温辛抱着小海象走过来,注意到闷闷不乐绿团子,腾出手来,摸摸它脑袋问:“怎?”
鳞树蝰将头撇到边,特别高贵冷艳。
温辛将奶娃娃放在旁边凳子上,又将绿团子给抱起来,挠挠它下巴,温言细语地说:“是不是不开心?”
鳞树蝰感觉到青年动作中温柔,下意识舒服地眯起眼睛来,嘀嘀咕咕埋怨句:“你身上有鱼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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