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青寻——
故事结局在开文前就设想好,不过原本是想放在正文里,现在放在陆楦视角番外里面。
青寻是个非常洒脱人,不过分计较生命长短,活天要有天快乐。陆楦要内敛些,不会讲漂亮话,但该做样不落。对陆楦和青寻来说,只要两人在起,是相爱,活着每天都不留遗憾就是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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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陆楦立刻向他保证,“定活到百岁。”
“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照顾好自己,”陈青寻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他说太多话,声音断断续续,个字个字地叮嘱着,“别闷在家里,多出去玩,交些朋友,好好生活。”
“嗯,知道,会。”陆楦将陈青寻抱得更紧些,像要将他融入自己身体里。
“好像有点困,陆楦,”陈青寻窝在陆楦怀里眯着眼睛小声同他说话,声音渐渐微弱下去,最终只留下点轻不可闻气息,“想睡觉。”
睡吧。
笑声,喃喃道:“真好。”
他声音很小,可陆楦还是很精准地捕捉到。陆楦替他掖掖小毯子,也低声重复道:“真好。”
“陆楦。”陈青寻仰起脑袋看向陆楦脸,轻声叫他名字。
陆楦目光和过去许多年里样,直紧紧追随着陈青寻,他声音很平静,却总是含着让陈青寻感到非常安心力量:“在。”
他们曾经对望过无数次,在每个清晨与深夜,春秋与冬夏,从没有哪次像今天这样令人心碎,许多来不及说出口话都融入这无声对望里。
陆楦俯下身,摸摸陈青寻脸颊,动作很温柔地吻着他失去血色唇。
天际光点点泯灭,直至完全昏暗,万家灯火在夜幕中闪烁,微凉晚风从半扇未关紧窗户吹进来。
睡吧,陆楦低声说道。
青寻,睡吧。
他和他认真道别。
陈青寻安静地凝视着陆楦,像怎也看不够似,然后再次轻唤陆楦名字:“陆楦。”
“在,青寻。”陆楦温柔地低声应道,低下头将侧脸贴在陈青寻额头上,手也握住陈青寻手。
陈青寻轻轻捏捏陆楦手指:“陆楦,不能陪着你。对不起。”
“知道,没关系。”
“你定要活到百岁,不然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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