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快要零点，拜年短信纷至沓来。乔清不得不把通知关
才勉强算是清净些，他给家里几个长辈发拜年短信，其他
就懒得管，往微信列表里各个热闹起来群聊发红包事。
【新年快乐。】
沈昀亭微信头像突然跳到最上方。
乔清刚要点开，沈未澜消息紧跟着也跳出来。
【在干嘛？】
他看着乔清上车，倒车，然后离开，
如往常地在车里和他笑着挥手说再见。
“先生，”保姆走上前，“您喝酒？要不要吃点——”
“不用。”沈昀亭说，拿起手机站会儿，还是发条微信过去。
【路上小心，早点休息。】
不久后，乔清回个熊猫头比OK表情包，只是那个O变成个爱心形状。沈昀亭看着熊猫头笑起来，从这些天陆陆续续从沈未澜那儿搜刮来熊猫头表情包里也挑个发过去。
侵蚀神志却不再理性。他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说点什
扯开话题缓和氛围，但不管是神志还是身体却都懒洋洋地不想动弹，只想就这安静地、舒服地继续靠坐着。
乔清错开眼神，他面色不变地扯出安全带给沈昀亭扣上，然后坐回驾驶座里，见他坐着不动，又关切地问道：“怎，有没有哪里难受？想吐还是胃疼？”
“没有，没什。”沈昀亭垂下眼，末，又皱下眉头，“是不是身上酒味太重？”久违而陌生窘迫感让他忍不住耳根发热，扭头便把窗户开到最大。
“不不是，没有。”乔清赶紧说，“
就是看你好像有些没精神样子。你把窗户关吧，晚上冷，会儿别着凉。”
沈昀亭搭在膝盖上手指微微蜷缩起来，故作镇定地说：“没事，精神不错，晚上也没喝多少。”刚刚才说喝不少，现在又说没怎喝，沈昀亭是真有些醉，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前后矛盾。
乔清先回沈昀亭句新年好和表情包，然后才点开沈未澜微信，回复道：【和娇娇在房间玩。】
【好
笑得超甜.JPG
***
乔清已经很久没有过过春节，大年三十这天下班后他就和乔父回爷爷家起吃晚饭过除夕，搂着娇娇起看春晚。
不过——说实话，不管是拜年短信也好，春晚也好，甚至是零点时窗外炸响烟花，这些充满节日喜庆气息东西都没能让他心情有半分波澜。今天就和过去任何天样，没有任何分别。
乔清关房间里灯，只开着暖黄色壁灯，坐在落地窗边角落里玩手机。娇娇吭哧吭哧地喘着气坐在他身边，外边时不时升起烟花让它耳朵都紧张地往后背变成飞机耳，身子不自觉地和乔清依偎到起。
乔清定定地看他会儿，半晌，也讷讷地道：“呃……那就好，还是先送你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夜间道路通畅，很快便到沈昀亭住小区。他家里只有保姆在，沈未澜住在自己公寓，不常回来。
沈昀亭站在门口，问道：“进来坐坐？保姆今天泡花茶，你应该喜欢。”
“唔……时间已经不早，还是改天吧。”乔清挠挠头，含糊道，“反正再忙几天就放假，时间多得是。”
沈昀亭顿顿，而后点头，安静地笑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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