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是晴朗天气和阳光也依旧无法让沈未澜心情好转半分。也许是自知已经无法再对此视而不见,在那天乔清和沈昀亭独自去骑马之后,沈未澜开始认真地思考起自己因为乔清和沈昀亭突然亲近起来而有异样情绪是怎回事。
虽然认真说起来话,这已经不是他第次有这种感觉。只是之前沈未澜直有意忽略,他以为那只是因为自己最好朋友有其他重视朋友而已——他和自己说,其实这是很正常事,很多人都会有这种好朋友被抢走感觉不是?更何况他和乔清是从小起长大发小死党,其中情谊自然要比其他人更深。
但是今天沈未澜却突然意识到,他可能永远也无法接受乔清重视别人多过于他这件事。他会生气,失落,委屈,虽然理智上知道这是错误,但情感却完全不受控制,反而因为理智试图阻拦情感而使他心情更加压抑和焦躁。
这令沈未澜越想越茫然,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喜欢。他以为自己只喜欢过陈肃个人,可他对着陈肃时候却没有这样过。诚然,在他们在起之前沈未澜也曾多次在陈肃身上碰壁,但当时他也只是越挫越勇,把陈肃当做游戏关卡样勇往直前杀怪冲关,那时候他自信无畏,脑子里全是想要征服敌方、占据地盘掠夺战利品拼搏干劲,而不会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束手束脚。
沈未澜迫切地想要把这件事搞明白,于是,不知不觉,他开始更频繁地注意乔清,甚至是时不时地就看着他走神,反常得连汪毓和罗绮岭都发现异样。
欢和别人亲密接触,从小时候起就不喜欢和爸妈拥抱,长大后更是这样。尤其是现在他刚帮爷爷搬完盆栽身土和灰,按理来说他这会儿应该有多远离他多远才是。
于是沈未澜又回头看向屏幕,乔清在和沈昀亭聊着娇娇事,还用他给沈昀亭起那个和娇娇有异曲同工之妙小名叫他。沈昀亭也只是笑,任他拿他开玩笑,说不出温和包容。
看着沈昀亭从未有过样子,并且——还是因为乔清,而再再而三这样。就像是灵光乍现般,沈未澜突然意识到点什,以前他没有多想,也许是没注意,也许是下意识回避,可现在那种异样感却前所未有清晰。他心底像是突然被什东西压住似,情绪陡然阴郁下去。
见乔清还躺在床上,沈未澜便说:“赶紧起床洗漱去小乔,记得吃早餐,不然对胃不好。”
乔清奇怪地哎声,笑问:“沈未澜,你什时候还养生起来?”
“未澜?沈未澜,喂,沈未澜!!!”
罗绮岭吼嗓子,沈未澜猛地回过神来,“什、干什?”
正俯身给娇娇喂水煮牛肉乔清也
“算不上养生,只不过比你好那点而已。”沈未澜敷衍道,“别磨叽,赶紧去。”
他说完便挂电话,沈未澜收起手机,神色自然地对沈昀亭道:“哥,还有什事吗?”
“……没有。”沈昀亭没什反应,只是往旁边走两步退开,“去洗澡换身干净衣服,会儿该吃午饭。”
“嗯。”
兄弟俩谈话简单干脆得如同布置任务,沈昀亭说完就转身走,沈未澜依旧待在露台没有动,靠着栏杆懒洋洋地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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