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绮岭急得在他旁边大呼小叫，沈昀亭看着冷静，却二话不说就开始拉他
赛车服拉链，想看里面有没有受伤。乔清愣
下后抓紧衣服，哭笑不得道：“真没事，只是撞车而已，伤不到里面。”
于是沈昀亭又转而摸他头，在额头附近地方摸到个小鼓包。
其实撞车在赛车赛事里很常见，头盔保护下这种小碰撞根本不会受伤，顶多是脑袋嗡嗡响罢。但乔清寻思他们都是业余选手，张钦估计会反应不过来。那他当然不能点事都没有，于是也顺着惯性碰下。
“去医院。”沈昀亭马上回头对罗绮岭说。
罗绮岭“嗯？”声，差点就要蹦出句“你在教
做事？”却也觉得磕脑袋事儿可大可小，立即要拿出手机打电话安排。
他黑发凌乱，脸上也被浓烟熏出痕迹，琥珀色眼睛却是明亮，仿佛极为愉悦。
“告诉你个道理。”乔清略略弯腰，目光直视佝偻着脊背张钦，“做坏事就要有被报复准备，不是吗？”
他笑起来：“巧，恰恰最喜欢报复。”
张钦两手紧紧抓着车窗，大口大口喘着气，句话也说不出来。
但他们没能独处太久，身后很快有摩托车嗡鸣逼近，乔清垂下眼睛，换上虚弱神色。
绿化带。
两车相撞地点离终点不远，响声震天。观众席上罗绮岭下子跳起来，嘴里无意识地爆出句脏话。他骑摩托车来，见势马上抓钥匙跑去开车要追。汪毓反应不及他，等回过神来要跟上去时只见身侧掠过阵风，是沈昀亭抢先步追上去。
汪毓愣住。
远处绿化带里，两人前后从撞得歪七扭八赛车里钻出来。张钦明显被撞懵，他把将头盔薅下来，使劲吸几口外面充足空气。
两车车头处都在冒烟，乔清摘下头盔扔到旁，转头时看眼车尾油箱处，见没什
事后才回过头。随即就见张钦脸怒容地冲上来，乔清脸上没什表情，抬手挡住他挥过来拳头，左手手掌猛击他下颌与脖子连接处。
“不用，小磕碰罢。”乔清说，指旁边地上头盔，“你看看，头盔里边裹得那厚，能有什事。”
摩托车还未停稳沈昀亭便跨下后座，罗绮岭也顾不上自己爱车，随手往旁边推就急忙朝乔清奔过去。
“乔清！”
“乔乔！”
乔清回头看见沈昀亭脸，他头发被狂风吹得乱七八糟，嘴唇发白，连抓着他手臂手都是颤抖。张钦伙伴们随即也跑过来——他们都将车停在远些地方，生怕有爆炸被波及，因而费些时间。
“没事。”被扶到路边坐下，乔清说道，“就是脑袋好像磕到，有些懵。”
赛车服本就厚实，打到身上不痛不痒，打脸上则落人话柄，乔清自然不会犯这种错。脑袋和脖子连接处那块地方刚好露在赛车服外头，用力击就能让人喘不过气来，眼冒金星，却又不留痕迹。
“你、你——咳……”
咽喉痛楚令张钦口气呼不上来，踉跄着挥舞双手后退，直到扶着车身才勉强站稳。
乔清笑声，“什？”
张钦五官扭曲：“你疯——”对上乔清无波无澜双眼，心里陡然升起股寒意，双眼惊惧地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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