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刻，陈肃回国之前所抱有
那
点虚无缥缈期望、他所自恃那点仰仗，都在沈未澜转身这瞬间宣告破产，化作冰冷利箭，调转势头深深地刺向他。疼得他痉挛着蜷起身子，无力地靠着墙缓缓滑坐到地上。
不……又或许，他早已经被抛下很久
。
乔清正在等电梯，沈未澜没费力就追上来，连声追问：“发什？小乔，你怎突然——”
“问你前男友去。”乔清冷冷道，跨进电梯里。
“什前——小乔！”沈未澜不管不顾地也跟着要挤进电梯，却被乔清把推出去。沈未澜已经很久没见乔清生气——不，或者说乔清就没对他生气过。
他逼近陈肃，手上扭紧衣领，束缚领口扼住咽喉，让陈肃忍不住挣扎起来。
乔清轻易而举地钳制住他反抗手臂，轻笑道：“你信不信，就算沈未澜看到这幕，就算
真打你，他也得先来问手疼不疼，继续屁颠屁颠地追在屁股后面跑。有在这儿，你以为他还顾得上你？”
“你——”陈肃又惊又怒，而后眼神向上抬，却不再说话。
乔清当然也听到后面包厢门开声音，但他没有松手，仍然保持着恶狠狠动作将陈肃推在墙边。
“小乔，你怎站门——陈肃？”沈未澜面露愕然，“你在这儿打工？你衣服——小乔？”
“……”
这人脑子果真有点毛病。
“你算是说对，陈肃。”乔清懒得争辩，只不屑地低嗤声，“何止呢，随便句话都比你跪下求他有用，所以你是不是也该好好反省下自己为什那无能？”
陈肃死死地看着他，嘴唇抖得厉害：“你以为你算什，如果你不是出生在乔家，如果你不是富二代——”
乔清懒得跟他废话，直起身就要走，却见他猛地抬起头，嘶声道：“你以为不知道你喜欢沈未澜？你不过就是——”
沈未澜愣愣地看着乔清剧烈起伏胸膛和隐隐泛红眼眶，他像是压抑着什样紧紧咬着牙，面颊都绷紧。
沈未澜张张嘴，声音不由自主地也带上颤音：“小乔……？”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电梯门已经合上。
乔清径自去停车场开车，他像是吃鸡结束后样
乔清放下手，冷着脸转身就走，沈未澜不明所以，“小乔你怎——”
“沈未澜！”陈肃叫他，眼里全是痛苦，连声音都变得虚弱，“沈未澜，你帮帮……”
“回头再说，汪毓他们在里面你有急事找他们就行。”沈未澜心里着急，语速飞快地抛下句后便几步追上乔清，“小乔！”
陈肃没想到乔清说是真——沈未澜竟然真走得这样干脆，他甚至都没回头看眼、没有半分犹豫地就将他丢下，迫不及待地追着另个人出去。
他这样轻易地就抛下他。
乔清顿住脚步，他回过身，脸上慢慢敛笑，扯着陈肃衣领将他用力推着撞到墙上。
“陈肃。”
乔清字句地说：“是不是太给你脸？”
意料之外动作让陈肃不由自主地慌张起来——他没想过乔清会动手，沈未澜就在里面，他难道不怕——
“你指望他？”乔清看穿他想法，轻蔑笑，“怎，你以为沈未澜还跟之前样呢？你以为真不敢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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