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突如其来意外,乔清便没有在王铎那儿待太久,提前回家。沈未澜说什也要送他回去,就叫专车先将陈肃送走,然后自己开车载他回去。
乔清有气无力地团在副驾驶里休息,他本以为呛个水没什大不,结果隔天却发起烧来,去医院检查后诊断是肺部感染。不得已又打点滴,病恹恹地回家卧床休息。
不——不仅是卧床休息,沈昀亭连刚抱回来金毛小奶狗都不让他碰,说是还没打疫苗怕有病菌。于是乔清只能卷着被子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沈昀亭坐在地上安装狗笼。
不会儿沈未澜倒热水拿药送上来,在沈昀亭回来前直是他在照顾。沈昀亭看他眼,说道:“没事就回去吧,家里有阿姨做饭。”
“没事儿,不着急。”沈未澜头也不回地说,俯身帮乔清掖好被角,又摸摸他额头,“再待会儿。”
头顶他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所谓心理阴影之所以难以克服,就是因为当犯病时候即便是再理智敏锐大脑也全无用武之地。
正如此时乔清理智完全控制不失控四肢,就只能沉在池子里慌乱地扑腾、呛水、挣扎、再呛水,循环往复。
但该说不说,乔清到底是乔清,求生本能压倒切,在呛水肺部越发胀痛后便再也顾不上什心理阴影,歪过身子摆手臂便鱼儿似向上浮去,浮到半时却忽然身子轻,有人大力将他拖出水面,推上岸去。
刹那之间,池水翻涌声在耳边淡去,明亮灯光透过眼皮将眼睛照得刺痛,周围叫声喊声扑面而来,乱成片。
沈未澜紧跟着爬上岸,连滚带爬地跪到乔清旁边焦急地呼唤他名字。他离他最近,叫得也最大声,又是扶他肩膀又是拉他手臂,时之间不知道该怎办才好。乔清不耐烦地将他推开,忍着每次呼吸带来刺痛趴在地上用力咳出肺部积水,窒息痛苦才逐渐缓解。
沈昀亭眼神在沈未澜身上停留会儿,没说什,继续低头安笼子。
乔清吃完药没胃口,虽然饿天,现在也只吃得下几口稀饭就再也不肯吃。沈昀亭和沈未澜齐齐蹲在床边人劝人哄,乔清气得背过身去,他身体难受时候脾气总是特别大。
沈未澜哎声,拉住沈昀亭道:“算吧,他不会听,再劝下去小乔就要跳起来动手。”
“知道就好。”乔清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带着碗出去,别来烦。”
虽然沈
罗绮岭拿大毛巾将他裹住,乔清眼睛涩得睁不开,他推把沈未澜示意他去看陈肃,陈肃也不会游泳,情况并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并且大部分人都聚集在乔清身边,只有零星几人抱着人道主义精神和他待着。
然而沈未澜这憨批仍忧心忡忡地拉着他手不放,于是又被乔清推把,出乎意料力气让他下子坐个屁股墩儿。
“说没事。”乔清声音嘶哑,刚才呛好几口游泳池水,那味道让他难受得直反胃。
沈未澜将他扶起来坐到旁椅子上,又拿杯柠檬红茶给他喝,乔清撩起眼皮看眼,沈未澜说:“加过冰块,喝着会舒服点。”
乔清接过杯子,沈未澜拿过毯子给他披上,这才朝着陈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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