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们互相配合着,就像搭戏样地演完这场戏。
乔清背着包走,俞松白坐在空无人化妆间里,无力地将脑袋埋进臂弯里,趴在桌上发呆。
他并非真忘记昨晚事情,正相反
连和他从小起长大周墨都这个反应,说得乔清心里微动。周前向景鸿和他说那些后乔清就再也没回去过,都住在剧组下榻酒店,既没回去也没和他回向家,向景鸿但凡有问乔清就说拍戏忙抽不开身,他便也没再多说什,默默挂电话。
就在乔清以为向景鸿就要这听之任之时候,隔天早上他却接到向老电话,问他最近过得怎样,忙不忙,有没有按时吃饭。乔清应,向老又说最近身体不是很舒服,让乔清有空就回来看看他。
乔清也已经好久没去看向老,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应声好。
今天拍摄进行得不太顺利,来天公不作美,明明已经月份冬天,却又是刮风又是下雨折腾;二来就是俞松白难得不在状态,拍十条NG八条。好在前几天进度赶得紧,倒也不至于完不成任务,于是导演索性给整个剧组都放天假让他们休息,等天气好再开拍。
乔清收拾东西打算回趟向家,化妆间里就他自己,俞松白似是有意避着他,他们今天除对戏以外就没私下说话过。
才又开心起来,拆开打包盒样样放到桌上,摆好碗筷。
“小乔,你最近见过向景鸿吗?”
“没有。”乔清正剥虾壳,头也不抬道,“怎?”
周墨挠挠头,“他这几天好像怪怪。”
“比如?”
这时候门外突然有人敲门,乔清还以为是工作人员,随口道:“请进。”结果转头看见却是俞松白,他愣愣,随即笑,说道,“怎还敲门?”
他态度和语气如既往,自然从容态度让俞松白少几分焦虑,他倚在梳妆台边说:“抱歉小乔,昨晚喝多。”他有些紧张,眼睛就更加专注地看着乔清,声音是种欲盖弥彰样平静,“听助理说自己跑到你房间去,没给你惹什麻烦吧?”
几句话之间乔清就明白过来他意思,于是便笑起来,摆摆手道:“哪儿有什麻烦,你进来就躺倒睡,嘴里叽里咕噜地说什,也不知道串到哪个剧本去。”
“是吗。”俞松白也跟着扯下嘴角,“这样……没打扰到你就好。还有今天,”他不好意思地垂下眼,“酒劲还没过,所以有些不在状态,实在是……”
“你已经道过歉,”乔清笑,导演让提前收工那会儿俞松白就给大家鞠个躬,抱歉浪费他们工作,“这有什,谁都有个状态不好时候。像之前被凶手按水里溺死那会儿,怎也演不出恐惧感觉,还不是拖着大家陪演好几遍。”他安慰俞松白,“宿醉会头疼吧,先回去好好休息要紧,其他不着急。”
“更颓,也更凶。”
乔清挑眉:“更凶?”
“昨天去景鸿公司找他,他把会议室人骂狗血淋头,站外面都听得见。”
“唔,”乔清不冷不热道,“他脾气向很大。”
“虽然确实是……”周墨不否认,却又暗自好奇,“但还是第次见他这样,bao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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