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是他不能忍,不是他忍不住,而是乔清身边人实在太多太多。
那个张扬肆意人类幼崽,那天谢景怀来时候顾霄正变成狐狸帮乔清暖手,暖完手暖脖子,暖完脖子暖肚子,然后……
谢景怀到来打破切,他副朝气蓬勃模样,落在顾霄眼里只觉得聒噪。乔清正要做晚饭,谢景怀拿条生鸡胸肉逗他,顾霄忍不住龇牙,冲他凶狠地哈气。谢景怀不以为意,笑着跑到厨房去抱乔清,和他抱怨外面那只猫好凶。
顾霄生气,他在夜晚时变本加厉地报复乔清,但最终却只能是自己喊哑喉咙,狐狸尾巴被沾得湿漉漉,无力地搭在乔清腿上。
乔清喜欢玩他耳朵,拨弄他尾巴,顾霄就狐狸似埋在他怀里磨蹭。他不再在意乔清究竟将他当做人还是狐狸,只要看乔清笑,他自己便也开心,心底翻涌戾气也跟着安定许多。
“不过就是喜欢上——人类嘛。”纸人说,“什爱情啊,道德啊,人伦啊……人和妖差别无非就是这个,老生常谈。”
“但要说,妖就是妖,何必去管这多。”
“懂不懂爱,有没有所谓道德,又有什要紧?要紧是你知道你在意他,那就只要能让他开心就行。”
“记得,不要做让他不开心事。”
小纸人说。
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最后还是乔清笑笑,说:“人类有羽绒服穿,不用去和狐狸抢毛。”
人和妖到底有什差别?
隔天中午,顾霄站在楼上,目送乔清和梅明嘉走远。
乔清养着鬼差从花盆里冒出头来,他瞅着离乔清便面无表情顾霄,嘿嘿笑道:“小狐狸,这又是在烦心什?”
顾霄不耐烦地扭头瞪他,鬼差存在是他无意中发现,乔清不打算隐瞒,便顺势将这事儿告诉他。
乔清是他镇定剂。
顾霄还是跟着乔清去喂猫,可是不知道为什,隔壁巷子里小狸花突然不见。
也许是走丢,也许是被人收养,也许是被毒死……顾霄不知道,他看着乔清拿着饭盆和牛奶蹲在地上等好久,最后默默地站起来,对他说:“
顾霄在原地默默站会儿,摘下墨镜放回桌上。
确实,其他什都不重要,老和尚总是挂在嘴边道德与仁善不重要,杀人会不会坏修行也不重要,所谓底线、所谓做人善良仁心……全都无关紧要。不懂又如何,他不需要懂,乔清就是他底线,他道德。
待在乔清身边,他就有仁心与道德。
晚上,梅明嘉送乔清回来。
顾霄还是站在窗户旁望着,嗜血饥渴感让他喉咙干涩。顾霄闭闭眼,兀自平复片刻,才在乔清开门进来时候,像往常那样笑眯眯地凑上前去。他变出耳朵和尾巴,和乔清度过个快乐夜晚。
“小狐狸啊——哎呦!”
顾霄走过去,指头将它摁进土里。他走到茶几前拿起墨镜戴上,像是要出门,小纸人扒拉在花盆沿上看他,嘿嘿笑道:“知道你在烦什。”
顾霄不冷不热道:“是吗。”
“你想变成人。”小纸人说,“妖怪们或早或晚都会有这个阶段,见得多。”
他副老神在在语气,似乎极为解。顾霄这才分出些眼神望向他,“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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