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兰没想到乔清会这样说,在短暂愣神后快走几步跟上,拉住他手臂:“你——”
“怎?”乔清回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克兰少校,伊桑不过和说几句话你就要罚他,现在……”他动动手臂,克兰意识到不妥,下意识地松手。
他抿抿唇,强自平静道:“罚他,是因为他训练中途擅自离开。这里是军营,容不得他随心所欲。”
他们远离训练场,吵闹声也随之飘远。夜里很安静,安静得克兰仿佛能听见晚风拂过耳畔声音,触感冰凉,像是雄虫呼吸声,带着他微凉体温,贴近他,包裹他。
雌虫独具天赋敏感度在瞬之间达到极致,克兰盯着乔清张合嘴唇,听他说:“唔,原来是这样。”
乔清适时地开口,制止克兰继续公报私仇。
“只是说几句话而已,不觉得这种小事有惩罚必要。”
乔清突如其来插话让伊桑愣,顿时有些着急,生怕乔清被他牵连,止不住地冲他使眼色。
克兰没有说话,乔清笑笑,看着他道:“你说是不是,克兰少校?”
要论在西区话语权,不说克兰,哪怕是柯曼来,也只有听话份儿。
:“克兰少校!”
“你们在做什?”克兰又问遍。
“报告少校,”伊桑马上说道,“与他无关,是先找——找……”黑锅扣到半,这才想起来他甚至连乔清叫什都不知道。
他下意识地看向乔清,他已经调整好战术带,却还是觉得新鲜似,握着刀柄轻轻摩挲着。细白手指搭在深棕色刀柄上,如同艺术家在细细品鉴件刚得手宝物般。
伊桑愣愣地看着,不知想到什,顿时脸色红,就差跟烟囱似噌噌从头顶上冒烟。他无意识地攥紧拳头,大声道:“对不起少校!训练时间不该擅自——”
他轻笑:“那就好,伊桑他……很不错,不希望因为——”
“是吗?”
伊桑傻乎乎地看着乔清,直到克兰硬邦邦地丢过来句“滚回去”时都仍有些发懵,步三回头地往训练场走。
乔清眼神跟随着他,克兰愈发气闷,却又不知道该怎开口,脑子热,句话脱口而出:“你已经和父亲订婚。”
乔清:“……?”
他眉梢挑,“所以?”
在触及乔清视线时克兰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说句蠢话,但乔清并没有给他弥补机会,慢条斯理道:“你放心,对雄多雌婚姻不感兴趣。”说完,也不等克兰说话,转身顺着原路往回走去。
“让你说话吗?”
克兰冷着脸喝止他,像是忘记自己刚刚那劈头盖脸句质问。伊桑不再说话,却也不低头,就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表情跟克兰犟在那儿,背着手用比克兰还要高声音回答道:“没有,少校!对不起,少校!”
“你以为这是什地方?!”克兰冷声道,“这是西区,你以为是咖啡厅游乐场?!这不是供你游玩享乐——”
乔清抱着手臂倚在墙边,克兰没有转向他,余光却始终注意着,见他靠着墙,以为是他腿疼得难受,顿时喉中梗,硬是将剩下话都憋回去,面无表情道:“俯卧撑千个,负重跑十公里。做完再回宿舍。”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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