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兰收拢掌心,脆弱花朵被他碾在起,碎大半。他将花丢开,走过去把拿过乔清手里玻璃瓶。
“又干什?”
乔清皱眉,向他伸出手:“把瓶子还给。”
胆小隐翅蝶被这突如其来晃动吓得在瓶子里横冲直撞,克兰垂下眼,他抓住乔清手,将瓶子放在他手心里。
乔清抽回手,又看见被他扔在地上青刺海棠,不由再次拧眉:“
心里像是有个声音。
克兰,你真不知道为什?
你难道不知道,为什自己总是胡思乱想关于乔清任何点小动作?
你难道真不知道,为什即便不是在易感期,也依旧追逐着他,不论是身体,亦或是视线,甚至是所有注意力与关注?
他当然知道。
他在捉弄他。
克兰不知道第几次升起这个念头,他快要被气笑,手掌用力按着地面,试图用气势来掩盖自己仓皇:“乔清,你又——”
“干什?”乔清不高兴地撇嘴,“你又想说捉弄你不是不是?”
他像是也生气,瞪圆眼睛抬手指着他:“行,你说清楚,到底哪儿戏弄你?”
这……这要怎说呢?
身体都要泛起不正常热度来。
意识到不该有这种情绪,克兰再次试图后退,后背抵在栏杆上力道尖锐地泛着疼。
乔清故作不解地回过头看他,克兰仓促地别过脸避开与他眼神对视。
“怎?”乔清说,打量似再次凑过去,“你易感期要到?”
克兰倏地抬头看他,乔清依旧不紧不慢,他挡去克兰头顶光线,连带着盈着笑意眼也显不出半分明亮。
克兰用力地闭上眼,乔清不高兴地咕哝着走,轮椅摩擦地面声音很快远去,然而青刺海棠馥郁香味依旧包围着他。脸侧是花盆里正在盛开海棠花,舒展绽放着花朵攀附在细嫩枝丫上,左摇右摆地享受着惬意晚风。
克兰深深地吸口气,他睁开眼,茫然地看着乳白色海棠花走神。
青刺海棠花朵不小,枝干却是脆弱,克兰看着,总担心那花下秒就要被吹坏似。他忍不住轻轻扶住海棠花不要再乱晃,层层叠叠重瓣花朵乖巧地躺在他掌心,他摩挲下花瓣,柔软,微凉。
克兰怔怔地看着掌心里海棠花,半晌,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向前倾身,将嘴唇贴上那卷翘着花瓣。
他把那朵花摘下来,捧着花下楼时没看见乔清,他又去到他房间。便见乔清正坐在书桌前,手上拿着个玻璃瓶细细端详,里边是柯曼给他新抓来隐翅蝶。
克兰时卡住,乔清冷哼声,“明明是你自己臆测堆莫须有东西,偏偏都爱赖头上来。”他嗤声,“少自作多情,才懒得捉弄你。”
他说话少有这样不留情面,克兰时不由愣住。
自作多情……吗?
可是,他向来不是个多思多虑性子,又为什而再再而三地、甚至总是厢情愿……
为什?
“没有。”克兰说。
“噢。”乔清点点头,退开。
总是这样——
克兰呼吸滞,胸腔里扑通扑通跳着心脏也跟着漏拍。
在他似乎要察觉出、甚至抓住那点苗头时候,乔清却像是机敏兔子,下子又缩回兔子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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