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曼怔住,高大身躯像是个毫无生气与灵魂傀儡样被乔清轻松地把拉起。他并不完全相信乔清话,勉力朝他笑下,“乔乔,你别担心他——”
“真没有引.诱,”乔清第三次说,语气平静,“很清醒,将军。”
“……乔乔。”
柯曼去拉乔清手,可乔清却并没关注他,而是皱眉看着艰难地扶着桌子从地上站起克兰。好像如果不是柯曼拉住他,他就会迫不及待地上前,亲手去把克兰扶起来。
柯曼从未有过这种窒息般难以抑制痛感,他上过战场,受过伤,也流过血。任凭什样伤口,浮于表面疼痛并不足以让他软弱。可现在不同,剧烈疼痛从身体内部涌起,顺着血管脉络蔓延向四肢百骸,好像心脏下下跳动间泵出不是血液,而是千万根锐利银针。
乔清加大音量喊他,他后悔把这事儿交给克兰,他就不能指望他那张嘴能把事情说明白。
柯曼像是这时候才听见他声音,机械似转头看向他。
“……乔乔。”他声音嘶哑,漆黑双眸被怒意染得猩红,“是克兰引.诱你标记他,你应该早——”
“引——”乔清愣,随即否认,“不是。”
他看向克兰,满脸都写着——你是不是有病。
“殿下,您离远些。”
克莱恩把他挡在身后,将门推开。
办公室内片狼藉,乔清最先看到就是自己实木办公桌此时已经断成两半,柯曼扯着克兰领子将他压在上面,凛冽怒意几乎有如实质。
乔清见势不对,立即拉着克莱恩手臂把他往外推,“你先出去。”
“殿下,可是——”
没有人能理解这种仿佛被背叛痛苦。
雄虫不会理解,他们视雄多雌为理所应当。雌虫也不会理解,他们只会觉得——太不知好歹吧,那可是王子殿下,换自己去,王子娶上十个八个他都没意见。
可是,雄多
恶意引诱雄虫标记,这种控诉放在对雄虫绝对保护虫族社会里属于极其严重罪行,乔清此前看过这样判刑事例。但说实话,这种事本身其实很难去界定所谓“恶意”标准,所以最后基本都是靠双方证词去论断。
当然,落在克兰眼睛里,或许这对他来说就是事实。不管出于什目,哪怕是爱,不可否认,他就是用易感期让乔清帮他。他尝试过克制,然而置换剂影响下易感期反应太过强烈,以至于抑制剂丝毫不起作用。他确实存私心,这就是引诱。
可对乔清来说,这不过是他为将系统召唤出来有意为之顺水推舟。甚至于,如果只是标记还不足以让白莲花出来,他会就这继续游离拉扯下去。毕竟最刻骨铭心,永远是先得到,再失去。
“不是引诱,”乔清重申,“是自愿,是想……标记他。”
他又去拉柯曼,“你先放开。”
“出去!”
乔清三两下将他赶走,反手关上门。
他快步走上前,才发现柯曼不是扯着克兰领子,而是掐着他脖颈,膝盖用力地抵在他胸腹上,忙去拉他手臂,“将军,你先放开。”
柯曼不动,克兰在他缓缓收拢手掌下痛苦地喘息,额头鲜血顺着面颊流下,又落到脖颈上因窒息而鼓起青筋上,狼狈不堪。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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