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乔清不咸不淡地说,“不过看,克兰未必有你这大方吧。”
雄虫可以雄多雌,可对雌虫来说,婚礼生只有次,没有哪个雌虫会愿意和别雌虫共享婚礼。
柯曼当然也是。
乔清体贴周到,却只是顾及到克兰不情愿,而不是对他。
柯曼怔怔地呆很久,这个想法他想整夜,反复迟疑反复犹豫,直到说出口时仍是艰难。只是他想,不管怎样,乔清能开心也好……可是,好像……还是没做好。
乔清眉梢微扬,不知道柯曼为什突然说这个。
“还有不到三个月……就是婚礼。”柯曼说,“想,如果殿下喜欢,可以把和克兰婚期也定在那个时候。”
出于身份特殊,乔清婚约也有堆程序要走,包括各种背调和择期,且卡蓝星习俗,结婚前要先订婚同居至少个月,之后再由雄虫决定是否结婚。三个月已经是规则范围内最快期限。
【……6,这正宫气派。】白莲花说,【这里雌虫都这守男德?】
脑海里久违吐槽声让乔清走神会儿,他看着柯曼,淡淡道:“什时候,要娶谁,是你说算?”
主立宪和封.建帝制结合体,但规矩倒没有这严苛。跪礼是有,但大多是在嘉奖或授勋仪式上。平时见面,鞠躬也就够,不需要总是跪来跪去。
柯曼依旧垂着头,那片曾拂过他面颊衣角停顿片刻,然后转向他。
视野里探进只手。
肤色白皙,手指修长,是只养尊处优手。柯曼记得它触感,绵软,带点凉意,抚过身上时好似轻飘羽毛,酥麻痒意渗进皮肤,至透进心底。
他也记得这只手捧着他脸时样子,乔清坐也好站也好,雌虫总是比他要高出截,亲吻时须得俯身,乔清便扶住他面颊,仰头吻他。
“起来。”乔清又说,皱起眉,“这是大门口。”
不说来回巡逻雌虫,就连不远处站岗哨兵都在往这儿张望。
柯曼有些恍惚地站起身,乔清已经不再看他,转身往办公楼走去。他便跟上,默不作声地落后两步坠着,像是道影子。
乔清办公室就在柯曼隔壁,
“不……”柯曼有些慌张地抬头。这是乔清今天第次看到他正脸,他脸色很不好,眼下青黑片,像是夜未睡。
他不解,易感期……还会让雌虫失眠?
“只是……想,”柯曼笨拙地解释,“如果乔、殿下喜欢,如果……您能开心点……”
那可是婚礼。
柯曼忍不住想,那可是乔清婚礼,至少,至少他应该是开心,应该和自己真正喜欢雌虫在起。
他还记得,亲吻后,这只手会转而握住他肩膀,彼时他跨坐着,伴随着彻骨战栗,肩上力气或轻或重,有时会留下抓痕。可惜他皮糙肉厚,那点痕迹保留不多久。
思绪时之间飘忽起来,却并没有飘远,眼里心里脑海里,全都是面前人。
等到柯曼回过神时,他已经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将自己脸靠向那只手,温驯地贴在他掌心。
乔清时愣住,他收回手,说:“起来。”
语气没什起伏,柯曼如梦方醒,才意识到自己会错意。他没有起身,只是低声说:“克兰伤不重,修养几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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