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站着干嘛呢?快上车。”凌霄从车窗里探出头,冲他喊道。
凌霄又要江苜陪他出席酒会,江苜随他去。大部分时间里,江苜不太做无谓抵抗。每个人精力和能量是有限,他懒得耗费在和凌霄争执对抗上,除非凌霄触碰他底线。
凌霄其实也不耐烦应酬,但是他们这个圈子里人时不时,有没有借口都要攒个局。
今天这个生日,明天那个做东,后天又是谁谁谁投资酒吧开业,再甚至今天得瓶好酒与诸君分享,都能攒来大堆人。
其实都是打着聚会名头交换信息。在这个圈子里头混,信息更迭太快,上到上头动静和方向,下到各家秘闻逸事,前者影响集团决策和发展,后者则关系世家们之间微妙关系把握,都是他作为凌家接班人必须要解。
江苜面无表情,眼神涣散地看着天花板灯。他眼睛空如无物,神智似乎已被放逐,试图将灵肉分离。
江苜知道自己此时这种行为从精神层面来讲,是很危险。可他没有别办法,不这做话,他觉得自己根本无法熬过这宛如人间炼狱时刻。
江苜发出声短促哀叫,然后眼泪止不住滑落,无比苦涩。
直到凌晨三点多,江苜这时早已经昏睡过去。凌霄把人抱到浴室,细心清理干净,擦干身体又抱回床上,盯着看好会儿。
跟所有求偶被满足雄性样,狼崽看着眼前这个身上满是自己留下痕迹人。仿佛汲饱水,爪子收起来,尾巴也蜷起来,心满意足地抱着人睡。
进门江苜就被摁到沙发上,衣服窸窸窣窣声音急切响起,然后又消失。他神情麻木地看着墙壁,眼里是深不见底绝望和厌恶。突然眼睛猝然睁大,忍不住发出声疼痛惊呼,双唇泛白,止不住开始哆嗦。
仿佛被活活撕成两半,还在血淋淋抽搐着。
只洁白鹤被利刃顶死,翅膀扑扑朔朔地颤抖,线条优美脖颈伸长,向天发出无声悲鸣。
凌霄发现他脸色发白,额头上冒层薄薄冷汗,已经是好久之后事。
“怎?”凌霄问道。
凌霄带他去是个较为安静酒会,宴会厅位于大厦高层,临街两面
江苜刚从办公楼走出来,就看到凌霄车停在不远处。
天慢慢转凉,天黑得也越来越早。此时不到六点,已经是将暮未暮。
江苜站在暮色四起微凉黄昏中,看着凌霄车。那个车牌号是个非常吉利数字,江苜知道很多有地位人喜欢在这种地方提现身份特权和实力。
江苜突然扯出个冷笑,身份、地位、特权。
好像他们站在云端站久,真以为自己凌驾于切规则之上,永远不会有跌落那天。
江苜当然不会回答他,仍是闭着眼。脸上是被欺到避无可避悲哀和痛楚。
凌霄把人抱进,脚步沉稳得走进深处卧室。
像野兽叼着猎物,进入自己洞穴。
凌霄这里处于整栋楼顶层,且是梯户。空间阔大,卧室动静持续很久,偶尔有期艾痛叫从门缝溢出,夹杂着野兽般低吼。
江苜这些含着隐痛声音,穿过层门板之后便堙灭。就像熄灭火星,无声无息得落地,逐渐变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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