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你说,烧退才能去吗?”凌霄语气很冲。
“已经退。”冷清声音说道,凌霄还听到那边有纸张翻动声音。
凌霄叹口气,问:“你到图书馆找什?很重要吗?”
江苜翻动纸张动作似乎顿下,正在凌霄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时候,他开口:“嗯,很重要。”
“那在酒店等你,你弄好给打电话。”凌霄决定退步。
可能是强效退烧针起作用,他身上开始大量出汗,浑身黏腻,头发潮湿,鼻间充斥着汗味。他烧糊糊涂涂,嘴里直小声唤着林茑名字。
唤着唤着,突然悲从心来,他想起来,他小茑再也不会回来。
第二天早上,凌霄在江苜隔壁房间醒来。昨晚他守着江苜到半夜,中间给他擦擦身上出汗。最后为让他能好好睡觉,确定他有退烧趋势后,自己去隔壁开个房间。
他走到隔壁房间,发现房门开着,保洁阿姨正在里面打扫收拾。他愣下问:“这间房人退房吗?”
保洁阿姨回头,对这个看着年轻高大又帅气男人说:“是啊,半个小时前就退房。”
破皮地方结暗红痂。
“唉,强扭瓜不甜。”
“甜不甜不知道,反正解渴。”凌霄顿会儿,又说:“不强扭怎办呢?你觉得他会心甘情愿跟在起吗?”
他从开始就知道,他和江苜只有这条路可走。他们两个只有只有驯服和被驯服,才能保持这种看似平和,实则病态关系。他给江苜套绳子,要直拉着扯着,才能把他留在身边。
想到这心里泛起股野蛮痛楚,像是插上把刀。
江苜什都没说,把电话挂。
凌霄估计他不会乖乖给自己打电话,于是洗漱番就退房走。他把车开到图书馆门前停车场,准备守株待兔。
原本以为要等到闭馆,结果临近中午就看见江苜从里面走出来。
市图书馆门前台阶又高又宽,江苜步步慢慢往下走,眼睛空茫茫片,又不知神游到哪
凌霄拿出手机看看时间,才八点半不到,估计人早已经进图书馆。
他太阳穴猛跳,真是服江苜这个人。被他那样番折腾之后,发着烧还能连着两天早起去图书馆,这个人意志力是有多强悍。
他想去图书馆把人逮回来,快走到电梯时候又停住。就凭江苜这种说要做什,死都要去做势头,他现在去逮人估计又是顿闹。
他烦躁挠挠头,拿出手机给江苜打个电话。
这次江苜倒是接,声音还有些沙哑:“喂。”
这话已经说有点可悲可怜,邵林自然也听出来。
“他冷心冷情,你说去追求他得追多少年?他无欲无求,物质根本打动不他。他无亲无友,想威胁拿捏都没门路。你说怎办?”凌霄说居然还有点委屈。
邵林服他,明明是他使手段把人捆在身边,他还委屈上。不知道,还以为是江苜强他。
江苜躺在柔软大床上,浑身酸痛,睡得昏昏沉沉。他想把自己埋起来,蜷着身子往像云朵样被子里缩。
凌霄那巴掌打得太狠,脑袋到现在都轰隆作响,身后伤口也很疼,整个人像被拆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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