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滴眼泪掉
干净利落，
下子就不见
，在他脸上都没留下痕迹。他眼睛也如往常淡漠，凌霄恍惚间甚至觉得自己看错。
江苜从不是个多愁善感，听首歌就感动到落泪人。
他站到角落里，在嘈杂声音里，没有束追光打到他身上，可他还是唱得很投入。
“上天啊，你也看看
吧。
这样人，也想活着呀。
明明清白如早晨，却被梦魇拖进黑夜。
他人目光犹如鬼火，在四周影影绰绰……”
江苜深吸口气，有种被打扰烦躁，仰仰头没说话。
姜阮轻不可闻叹口气。
凌霄皱眉看着两人，总觉得有什
外人不解情况似。
坐会儿，江苜问姜阮：“你要回去吗？”
姜阮看看时间，说：“还不行，得待够两个小时。”
江苜摇摇头。
“可以和他通话，也可以视频，可以唱给他听。就当……就当谢谢你。”姜阮这人，吃软不吃硬。别人对他强硬，他就竖起身刺。别人对他好，他就总想要回报点什。
江苜还是摇摇头，说：“用不着。”
姜阮听到这句话觉得有丝怪异，不是用不着，而是用不着。就好像……
姜阮沉默会儿，突然问：“他最喜欢哪首歌？”
走过来。身上狼藉收拾下，但隐约还有酒精味道。
“坐。”江苜说。
姜阮迟疑下，坐下来，有些局促。
“别怕。”江苜垂着眼皮没看他，淡淡开口，声音带着安抚，让人觉得放心。
“你要跟聊什？”姜阮问他。
邵林笑道：“这个姜阮傲得很，之前宁愿被打断腿也不在这种地方唱歌。江教授你跟他聊什？”
江苜没回答，似乎在很专注得听歌。
凌霄刚才注意到江苜和姜阮之间那种莫名，别人插不进去氛围，让他心生妒意。他朝江苜看过去，冷笑道：“谁知道俩人聊什，跟死谁似，还在那默哀上。”
江苜闻言轻颤下，像被抽鞭子。随着轻颤，有滴眼泪从他眼里滴落。
江苜哭。
江苜看看他，没问这个时间限制是怎来，只是点点头说：“那就再坐会儿。”
又静会儿。
姜阮突然问：“你想听唱歌吗？”
江苜看着他说：“如果你愿意唱。”
“愿意。”姜阮起身，去点歌台前点自己那首《向死而生》。
“向死而生。”
姜阮眼睛轻轻眨两下，没再说话。
江苜也沉默。
凌霄看到他们两个这样，只觉得情形说不上来古怪。两个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不熟，并排坐着也不怎说话。可面色肃穆中透着悲凉，好像在默哀和缅怀。
“你们在聊什？”凌霄凑过来问。
江苜转头看他眼，说：“们不熟，没什聊。”
姜阮哽，心想不是你让来吗？接着他突然就意识到，这个人可能是在帮他。
接下来时间，果然江苜没说什。他就静静坐着，和整个环境都隔着层看不见膜，身处其中，却魂飞千里。
过许久许久，江苜才缓缓开口：“有个弟弟，他很喜欢你歌。他说，你歌声里有种力量。”
姜阮看向他，说：“要给他签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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