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苜接过,口喝光。在昏暗房间,他声音嘶哑,问:“凌霄,你这样算什?”
明明这不通情理,霸道得肆意妄为。可事后又能这温柔体贴,简直像人格分裂。
这是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你这样算什?
凌霄回答亦如第次,他说:“你好好跟着,会对你好。”
凌霄看着他,对他绝望无所知。
江苜叮嘱,那句拿云诗,姜阮歌,曾在他生命最后那段彷徨无措时光里,用尽力气,都没拉住那个少年坠落生命。
怎办啊?小茑,怎办啊?
没有人救们。
江苜被脸上湿意唤醒,睁开眼发现窗外天色已经很暗沉。
他躺在沙发上动不动,想起人们说不要在下午睡觉,因为在将暮未暮时醒来,心情沉闷,是z.sha倾向是最重时候。
“你要在自己所热爱世界里,闪闪发光。”
“前程似锦,未来可期。”
江苜直都不是个乐观人,他看世界,有着近似悲观主义者冷静。彼时他看着少年过于纯真柔软眼神,忍不住要给他打打预防针。
“漫漫求学路,会遇到很多艰辛和苦难。别把所有人都想得那好,人际交往时要勘清对方人品。失意难过时候……”
少年打断他宛如长者叮咛嘱托,指着拿云楼欢快得说:“失意难过时候,就想想那句诗。‘少年心事当拿云,谁念幽寒坐呜呃。’”
红。
事毕,江苜湿哒哒蜷在桌上,大口喘着气。
江苜又做梦。
梦里时间回到几年前,入学季,南大新生报道当天。
曾经梦里出现过青年,那时还是少年模样。江苜帮他起拖着行李往宿舍楼走,经过拿云楼。
下班时间早过,两人直接回南风,进门就对着冷锅冷灶。
原本,江苜午餐和晚餐都是在学校食堂吃。跟凌
他现在知道此言不虚,叹口气,看着天花板发呆。
“醒?”凌霄居然没走,直呆在这。
江苜怔愣会儿,掀开身上薄毯坐起来,感觉嘴里发苦。在片昏暗中,他把脸揉进身上毛毯里,让毛毯吸干脸上眼泪。
凌霄转身给他倒水,没有察觉到他举动。
“要喝水吗?”凌霄递来杯水。
江苜看着他不知愁样子,摇摇头,说:“不,失意难过时候,给打电话。”
天涯海角,都来陪你度过最艰难时刻。
少年闻言,笑得眯起眼,发旋都冒着甜气,对江苜说声:“知道,哥。”
他笑容清澈明亮,身上仿佛真有凌云壮志以及应对未来所有苦难勇气,他身后高楼上,三个大字和他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时江苜和他都还不知道,几年之后,少年会从身后那座楼上跃而下,碎成地。
少年意气风发指着不远处高楼,说:“拿云楼,名字取得真好。”
江苜随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说:“南大图书馆全国闻名。”
少年身上带着和大部分刚从繁重枯燥高三挣脱出学子样,对大学美好生活憧憬和向往。路上四望,读着校园内为欢迎新生拉得横幅,像只叽叽喳喳小鸟。
“青春顺意,岁月不欺。”
“鲜衣怒马少年时,不负韶华行且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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