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扬终于转头看
他
眼，直接对上他黑亮
眼睛。冬季夜空，残星稀疏，仿佛所有星星细碎冰冷光都从天幕落下，落进江苜眼里，而这双眼睛因为醉酒，目光软软，正沉静真挚得看着他。
“你不知道怎
弄？”程飞扬听见自己声音问。
江苜点点头。
程飞扬深吸口气，说：“这是男人本能，到那步，自然就知道怎弄。”
“真吗？”江苜追问道：“自然就知道吗？”
“哦。”江苜小鸡啄米似点点头，然后口齿不清道：“你们关系真好啊。”
“
们认识快二十年。”
“是啊。”江苜笑，说：“他对你这放心？让你送。”
程飞扬没说话。
江苜自说自话道：“也没什不放心，你又不喜欢男人。”
凌霄站起来说：“真跟这个酒馆八字不合，两次都碰到这种事。老爷子又进icu，保证是最后次来这！”
他把大衣穿起来，看眼醉态明显江苜。对程飞扬说：“他喝醉，你帮送下，把家密码发你手机。”
程飞扬点点头。
凌霄俯身在江苜耳边叮嘱几句，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就匆匆离开。
江苜步履混乱，手臂搭在程飞扬肩上，走得歪歪斜斜。
耿耿于怀。
“……”
正说着，狗都不如凌霄回来，笑着问：“你们俩聊什呢？”
程飞扬看他眼，说：“聊养狗事。”
“哦，养狗好啊。”凌霄坐下，说：“你那只杜宾犬最近还好吗？”
说着他脚下个没站稳，歪歪得往地上倒去。
“小心！”程飞扬喊着去捞他，被他拽着衣服起带倒。
江苜被他脸对脸压在地上，皱着眉呻.吟声，说：“程飞扬，你快起来。”
“上次，被人下药，也是你送回去。”江苜今天不知道怎回事，可能因为醉酒，话比平时多得多，他突然笑说：“你还替他在客厅守着。”
程飞扬还是没说话。
江苜似乎对他沉默不满，凑近他点，眯着眼看他。也因为醉酒，说话有点像呢喃，他问：“你那天是不是怕出去找女人，然后给你好兄弟戴绿帽子？”
程飞扬依然沉默。
江苜当他默认，嗤笑道：“其实你想多。”江苜嘴里热气喷到程飞扬脖子里，带着桃子味儿，弄得人痒痒，他却浑然不觉，还在自顾自说：“都不知道能去哪儿找女人，就是找到也不知道怎弄。”
程飞扬手扶住他腰，另只手迟疑很久，然后抓住他手腕，把他半个手掌包在手心里。
“程飞扬？”江苜疑惑得喊他声。
“嗯。”
江苜好像清醒点，眯眼看着他问：“怎是你送？”
“凌霄有事先走，他让送你。”
“挺好。”程飞扬垂着眼皮回答。
凌霄没注意到他反常，手按到江苜背上，轻声问：“醉没有？”
江苜脸迷茫得点点头。
凌霄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他看眼，皱眉接起来，说两句就挂。
程飞扬看他脸色不好，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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