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母那边还在说话,带着又怕又想问语气:“听说,就在你们脚边?”
“嗯。”凌霄收回视线,说:“就离几米远,眼看着他下来。嘉言也
江苜再次睡过去,在梦里都不安稳。
中间凌霄接无数个电话,都是因为顾如风事,在圈子里已经沸腾发酵。
凌父得到消息打电话来时候,已经快点。凌霄起身从卧室出去,接电话。
“你回去吗?你们都还好吗?”凌少虔问。
凌霄看眼卧室门,说:“还好。江苜被吓着,发烧。”
整个城市万家灯火通明。
时针指向十二点,新年来。
凌霄和江苜沉默着看会儿窗外烟花,时间都没有说话。
这是他们在起第个新年。
“怎?”江苜问他。
和以前每次样,江苜听不到他在说什。
沉闷声音响起,灰尘四散。鲜血溅地,破碎肉块烂得不成型。
江苜心像地上碎肉样,烂得血肉模糊。
江苜跪在血泊里,四肢僵硬像被冻死人。他头抵着地,血液浸透他衣服。
快,小茑,就快。
出血缓缓溢出来,把地上雪都染成红色。
雪花还在飘飘洒洒往下落,落到他身上瞬间就融化。
他眼睛睁着动不动,似乎在和江苜对视。
江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目光落在他残破躯体上毫不回避。
太脏,你太脏。江苜心想,连雪都盖不住你。
凌少虔叹口气,说:“这叫什事儿,大过年。”
两人聊几句,凌母接过电话,也交代凌霄几句,接着问:“江苜吓着?严重吗?”
“有点发烧,看着呢。”凌霄安慰她两句,又说:“这几天们先不过去。”
凌母:“嗯,也好。好好在家呆着,这事儿听着都怕人。江苜这孩子看起来就文静,难怪他吓着。”
凌霄闻言没有接话,不知道在想什,又朝卧室方向看眼。
“你发烧。”
江苜垂着眼皮,轻声问:“耽误你回家守岁吧?”
凌霄摇摇头,顿会儿,说:“没事儿,遇见这种事,本来也不该回去。大过年把晦气带回去,不吉利。”
江苜闻言轻笑下,闭上眼,说:“对不起,害你没吃上饺子。”
凌霄始终沉默着看他,什都没说。
你再等等,再等等吧……
江苜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凌霄守在床边,正用毛巾给他擦拭身体。
“醒?难受吗?”凌霄问他。
江苜摇摇头,正要说话,突然窗外传来巨响。声过后,接二连三,声响逐渐连成片。
凌霄起身,拉开窗帘。外面烟花此起彼伏,在南洲上空次第开放。
当天晚上凌霄和江苜没有回凌家老宅,而是直接回南风,除夕饺子也没吃到。
江苜进屋就发起高烧,梦里不断呓语惨叫。他声音含糊,凌霄也听不清他在说什,只当他是被吓到,忙进忙出照顾他。
江苜再次进入那个他做无数噩梦。
青年摇摇晃晃站在楼顶,脸悲戚绝望。他向身后看眼,似有恶鬼在身后追赶催促。终于他回过头,毫不犹豫纵身跃下。
坠落之际他朝江苜看过来,嘴巴张合,似乎对他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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