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苜本来没想搭理他，
“钓着
？”凌霄问。
“嗯。还挺好钓
。”江苜把鱼递给他，说：“可能没什
人钓鱼，这里鱼都比较傻。”
凌霄笑，低头处理鱼时候，程飞扬又拎着
条被草梗串着鱼回来。凌霄奇怪道：“你从哪儿弄鱼？”
“从河里弄。”程飞扬淡淡得说句废话。
凌霄抬头看他眼，又看看江苜，什都没说。
程飞扬干巴巴，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你怎站这尿尿？”
江苜眉毛拧，奇怪道：“那
上哪尿？这还有公厕？”
程飞扬被他噎下，心知他说点毛病都没有。但是心里总觉得有点古怪，又说不上来古怪在哪。
就刚才那种情形，个男人冲大树站着，同样作为男人他下子就能猜到那人在干什。可当这个人是江苜时候，他脑子里那根弦就跟断似，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不然也不会傻乎乎还凑过去问。
好像江苜站着尿尿这事，在他意识里就不该存在似，可他又明明知道江苜是个男人。
里面转圈，这会儿又起身去另边靠河方向巡视去。
程飞扬转到河边，看到河边垒几块石头，根鱼竿插在里面，替人执竿，江苜不知所踪，鱼漂正在剧烈浮动。他上前去把上钩鱼取下来，找根坚韧草梗串，挂到树边。
接着又重新挂饵，把鱼竿原样放插回去石头缝。
他起身继续往前走，走没几步，就看到江苜站在树底下。从这个位置只看到他背影，隐约还有烟雾袅袅升起。
程飞扬问：“怎站这抽烟？”
程飞扬生堆火，凌霄把串好鱼架上去，和鸡翅起烤，旁边灶上煮锅水，是准备煮泡面。没多久，森林里就开始弥漫出食物香味。
江苜脸色从程飞扬过来那刻就开始很难看，凌霄问他是不是太累不舒服。
江苜抬头，瞟眼程飞扬，收回视线道：“又不是女人，哪有那弱不禁风。”
要说这地方还真适合露营，安静安全是第要素。春夜林子里，有种说不上来湿润又干净气息，让人待着觉得很舒服。
天色逐渐暗起来，程飞扬又去捡些柴火，回来时候看到蹲在河边抽烟江苜。他脚步顿顿，迟疑下说：“这林子里虫子多。”
江苜很敏锐，回想下他刚才那句话逻辑重音，突然眯起眼，问：“还是你觉得应该找个草丛蹲着尿？”
程飞扬愣，觉得江苜说到点上。他就觉得江苜和他之间是有性别壁垒，尽管他很清楚江苜是个货真价实男人。
江苜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脸色难堪极，低声骂句：“程飞扬，你简直就是个混蛋。”
骂完头也不回拂袖而去。
江苜回到放鱼竿地方，看到鱼漂在动。提上来，是条个头挺大鱼。他看看时间，觉得差不多，拎着条鱼，扛着鱼竿就回去。
江苜闻言背影顿，咬着烟扭头看他眼，嘴里含糊说句什。
程飞扬没听清，又往前走几步，嘴里问：“你说什？”
江苜“……撒尿！”
程飞扬脚步收很快，甚至差点因为惯性栽到地上。
江苜低头拉上裤链，转过身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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