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扬看
眼他
鼻尖，迅速收回视线。
凌霄闻言找到遥控器，把包厢里空调调到制暖模式。
点菜时，凌霄问服务员：“
江苜答得很没礼貌：“想吃自己买去。”说完丢块糖进嘴里。
程飞扬看着他侧脸，有阳光透过树缝打下光落在上面，像银色碎片。大概是被糖粘牙，他微张着嘴用舌头顶牙齿，让他那张脸上多点平时没有鲜活和生动。
这个人，吝啬点甜都不肯给他。
江苜是算着时间回来，在门口没坐多久，凌霄和张宸飞就出来。
“求到符？”江苜问着，从纸袋里捏块糖递到凌霄嘴里。
他看到江苜蹲到婆婆面前，不知道说两句什
，老婆婆笑得合不拢嘴。程飞扬心想，他倒是挺讨长辈喜欢。
心里想着离他远点，可脚步又不自觉得走过去。
麦芽糖香味在空气里弥漫，老婆婆拿两根小木棍伸到锅里，挑搅，卷上来点浓稠麦芽糖稀，反复拉扯搅动几下，糖稀慢慢固形，不再流动，然后递给江苜。
江苜接过，舌头舔舔似乎在试探温度。然后掏出张纸币给婆婆，婆婆又拿出铁锤和搓子，从竹筐里拿出已经固化糖块，叮叮当当敲打。
程飞扬走过去时，江苜正咬着那木棒上麦芽糖，嘴里含糊不清对婆婆说：“帮
敲小块点，太大嘴巴含不住。”
堤坝上有柳树，江苜折柳枝做哨子，似乎直不满意，做个又个。
“好玩吗？”程飞扬看他孜孜不倦劲儿，忍不住问道。
江苜嘴里还叼着个柳树哨子，看他眼，没说话，而是吹两下哨子。程飞扬听出，是在模拟“好玩”音。
程飞扬没忍住，轻笑声。
“怎？你又要说什女人才玩吗？”江苜头也不回，接着说：“人忍耐是有限度，你再这说试试。”
凌霄把糖块咬到嘴里，说：“嗯。”然后拿出来给江苜看看，说：“回去放到老爷子枕头底下。”
江苜点点头，捏着糖块说：“找地方吃饭去吧。”
四人找家餐厅吃午饭，进到包厢里。江苜坐下后，四下看看，然后不停搓手。
凌霄看到问：“冷啊？”
江苜揉揉有点红鼻头，说：“有点，可以开空调吗？”
“……”程飞扬脚步顿。
麦芽糖粘牙，江苜吃没会儿，大牙就被粘住。唾液疯狂分泌，他只好仰起头吸溜两下。正好和旁程飞扬对上眼。
程飞扬确信自己从江苜眼里看到阴魂不散四个字。
江苜接过婆婆递过来纸袋麦芽糖，起身走到庙门口石凳上坐下。
程飞扬也走过去，问：“糖好吃吗？”
“你打算怎样？”程飞扬笑笑问。
“能怎样？又打不过你。”江苜叹口气，讥讽道：“只能坐地上哭，谁让像女人呢。”
哭？程飞扬又次想起自己在林子做那个梦，他觉得他应该离江苜远点，他起身离这里。
程飞扬个人走会儿，直到日头升到天当中，才慢慢往菩萨庙方向走去。
庙门口有个老婆婆倚着竹筐，手里拿个锤子和把像矬子样铁片，叮叮当当敲打，发出清脆声响。身边还有个小炉子，在熬麦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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