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买来衣服很快就送到,江苜找间休息室换。
等他出来,凌霄和程飞扬站在处,双双回过头来。
凌霄问:“你还好吗?”
“还好。”
庄清河晃荡过来,看眼,问:“怎这是?”
江苜坐在椅子把手伸出来,程飞扬单膝跪在他旁边地上,先是把伤口清洗下消毒,然后仔细把伤口里细小玻璃渣挑出来。
原本漂亮白皙手,此时布满大小不伤口,看上去极为触目惊心。
凌霄趁着程飞扬帮他处理伤口时候,走到边给楼下司机打个电话,让他到附近买套衣服上来。江苜刚举手止血时候,身上衣服沾血。
伤得不算深,只有掌心处个伤口比较大,没有到需要缝针程度。
程飞扬给他上药,又用纱布仔细包裹好。
“江苜!”凌霄第时间冲过来,不顾血腥把握住他手,说:“把手举起来,让血液往下走。”
江苜按他说照做。
程飞扬皱眉,命人赶紧去请拿急救箱。
凌霄仔细看看他手,送口气,说:“还好,伤口不算深。”
程飞扬走过去,问:“没事吧?”
,让她少操点心。”
李钦笑道:“那不能,可老实,你让住宿舍就住宿舍。”
程飞扬说:“那就好,还有个多月,你就该研究生毕业。到时候送你台车,你自己挑。”
“真!”李钦下子兴奋得脸都红,说:“要保时捷。”
程飞扬笑着点点头,说:“行,没问题。你毕业就送你。”
凌霄:“江苜手被玻璃杯扎伤。”
庄清河已经醉成个糊涂蛋,瞟程飞扬眼,是想跟他缓和下关系意思,张口就来:“好兆头啊,有人在你生日宴上落红。这就叫,鸿运当头!”
江苜
全程江苜动不动,仿佛没有知觉。
程飞扬给纱布松松地打个结,问:“记得你挺怕疼啊。”
他还记得那时候,江苜个人躲起来偷偷吃止疼药。说完他抬头,发现江苜正低头看着他。
那眼神有种说不上木然,冰冷、死寂,仿若无物。
不过仅仅个瞬间,江苜就垂下眼皮,收回自己手,看看那个漂亮蝴蝶结,轻笑下,说:“包挺好。”
江苜抬起头,看着他笑笑,说:“不好意思,添麻烦。”
程飞扬皱眉,说:“别这说,到底怎弄?”他看向地上那个碎裂玻璃酒杯。
江苜说:“这个杯子可能是残次品,没拿好,碎。”
这时急救箱也拿过来,程飞扬接过来,说:“来吧。”
程飞扬特种兵时期作战经验丰富,相对,处理伤口经验也同样丰富。他包扎伤口手法娴熟,不输专业护士。上次给贝贝处理脚踝时候,江苜就见识过。
两人正说着,突然身后传来声玻璃碎裂脆响。
程飞扬回头,就见江苜在不远处,双腿叠加坐着,斜靠着椅背,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他手肘搭在椅子扶手上,右手垂着,正潺潺往外冒血,如断线血色玉珠,滴落在地上碎裂酒杯碎片上。
嘀嗒、嘀嗒……滴、两滴……化作朵朵盛开血红花朵。
江苜仍然低着头,整个人动不动,像个泥塑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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