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离南大不远,晚上跟你起过去。”
“哦。”江苜没说话,也没挂电话。
凌霄又
江苜听到之后,只说声知道,接着转头继续看水母。
凌霄担心看他会儿,江苜最近连书房都不怎进,大部分时间就坐在椅子上看水母。
巨大水族箱里,水母摇曳生姿,有种寂静美好。它们伸缩,仿佛呼吸样,在水中漫无目游动。
江苜长时间坐在水族箱对面椅子上,有时盘着腿,有时抱着膝,目光沉静而痴迷。
“江苜。”凌霄轻声唤他,仿佛他也变成只水母,怕声音太大就会伤到他。
知道你是假。
你伤害不。
事毕,凌霄抱着江苜去浴室清理。抱着他回床上时,他视线随在江苜望向墙角,疑惑问:“怎?”
江苜收回自己目光,把脸埋在凌霄颈间,闷声道:“没事。”
不过是后遗症,他告诉自己,是幻觉,是假象。
江苜仰躺在床上,晃动喘息间,他看到卧室墙角,那两团血肉模糊东西又出现。
江苜收回视线,恍惚看着天花板,说:“知道你是假。”
凌霄正在得趣时候,没听清江苜说什,稍微放慢动作,含住他耳朵,喘着粗气问他:“你说什?”
江苜垂下眼皮,看着自己鼻尖虚影,说:“操/。”
凌霄听这话,哪还有心情去管其他,他呼吸重,接着直接把江苜抱起来,把他双臂挂在自己脖子上,动作也凶狠起来。
对江苜熟稔姿态让他觉得很刺眼。
这时江苜开口,他用客气到冷漠语气对唐辛说:“改天再聊吧。”
唐辛本来遇到江苜心里很开心,这会儿被他态度弄得像被人当头泼盆冷水,只能愣着点点头。
这时凌霄司机把车开过来,唐辛看着他们两个上车。
他看眼车型,豪车。再看车牌号,也是那种看就不简单数字。
“江苜,水母到底哪里好看呢?”凌霄问他。
江苜头也不回,仿佛没听见。
到周四这天,临近中午时候,江苜给凌霄打个电话。这让凌霄很惊讶,因为江苜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
“江苜,怎?”
江苜站在办公室窗帘后面,透过缝隙看向窗外,对电话里说:“就是想问问你,晚上吃饭地点在哪里?”
他告诉自己,那不是真,那是心魔,是跑到现实中梦魇。
可他还是常常在角落里看到那些不成型血肉,全身都碎,只剩眼睛日日夜夜看着他。
终于有天,江苜扯过枕头向那些模糊不堪血肉狠狠砸过去,面色凶狠地骂道:“你们死有余辜!”
从那天起,江苜开始吃药。
程飞扬已经给凌霄打电话,和林祥文吃饭时间约到周四晚上。
江苜脖子后仰,张着嘴无声尖叫。
知道你是假,你伤害不。
你是幻觉、幻象。知道你成因。
可以用知识解释你,能用术语定义你,你存在在面前毫无意义。
你伤害不。
唐辛看着他们车渐渐驶远,眉头越皱越紧。
上车,江苜愈发沉默。
唐辛来南洲,为什偏偏是现在?还在南大属区。
江苜闭上眼。
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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