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凌霄把碗碟放进洗碗机,从厨房出来后,看到江苜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空无物地板发呆。
“江苜,可以抱抱吗?”凌霄问他。
现在凌霄做什事,都会征求江苜同意。好像把因为以前自己随心所欲做那些事,所欠下来征求都补回来样。
他总问江苜:“可以抱抱吗?”,“可以起睡吗?”“可以牵你手吗?”“可以吻你吗?”
凌霄突然成世界上最有耐心、最尊重江苜意愿人。
江苜接着又说:“你们该投胎投胎,该轮回轮回,缠着做什?”
碎尸突然颤抖起来,濒死眼珠转啊转,终于定到江苜脸上。
江苜坐在摇椅上,垂眸和他们默默对视。
这时,凌霄声音卷在黄昏微暖风中,带着种日暮归家温情。
“江苜,吃饭。”
江苜坐在大阳台摇椅上,吹着晚春时节馥郁微风。
凌霄最近渐渐把屋里和阳台上都堆满绿植。龟背竹、蝴蝶兰、绣球,还有好几棵尤加利叶。
阳台角落里木凳上,放盆垂丝茉莉。
垂丝茉莉枝条细软,又小又白花朵垂着,散发出淡淡清香。旁边站着个晃晃虚影,看着分明就是疯秦谌。
而地面上碎尸共有三具。其中具碎成几大块,就在秦谌脚下。
。
“江苜,这名字谁给你起?”唐辛边扒盒饭边和江苜闲聊。
“小学校长给取。”
“你这个苜字,还挺少见。”
“苜蓿草苜。”江苜笑笑,说:“弟弟叫林茑,茑萝茑。”
江苜走上前去,把脸埋在他脖子里,闻着他脖子里干净又清爽味道。手环上他腰,闭上眼,仿佛甘愿沉溺其中。
凌霄也收紧手臂,把他整个搂在怀里。
两个人站在晚春风里,
江苜放下手里书,最后看眼晚霞,对脚下满地血腥和碎尸视若无睹,起身进满是饭香屋内。
“江苜,你喜欢家里这些花花草草吗?”凌霄问他。他在网上看到,说在家里摆放绿植,也可以缓解压力,让人心情舒畅。于是他就趁这些天,让人送不少过来。
“挺喜欢。”江苜戳着碗里饭说,他最近胃口总是不太好。
“你还想种点什吗?”凌霄问。
“种茑萝吧。”江苜说,接着又摇摇头,说:“算,还是不种。”
江苜声音在晚风中响起:“佛说三世因果,六道轮回。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血迹流满整个阳台,碎肉溅得到处都是。
他突然嗤笑,语气不屑,问:“人为什要信因果?明明见过好人受罪,坏人快活,可仍然有人相信琢磨不明命运和因果。”
接着他又有些困惑,问:“如果现在结果还不是结果,那真正开始又是从哪里开始?”
垂丝茉莉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下,仿佛在给江苜回应。
“就你常说那个弟弟?”唐辛把吃完盒饭合上,筷子插到上面,又问:“你们俩怎不同姓啊?”
江苜当时在看审讯笔录,头也不抬,说:“同母异父。”
唐辛乍然被这段回忆击中,猛然回头去看那栋大楼。
同时间,夕阳轰然坠落到地平线下,天光下子暗下来。
天色渐晚,日暮晚霞披上黑篮轻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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