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呢?个活着却保护不孩子母亲,只能用自己死亡给孩子挣出条路。
被这样惨重代价换来人生,还是毁于旦。
老头无声地坐会儿,然后起身,跛着脚准备离开。
转身时候,凌霄看到他身上洗得几乎透明背心下,透出块胎记,像只蛾子形状。
“你站住!”凌霄叫住他,问句不相关话:“你腿,是怎回事?”
“疯子想不到为孩子铺路。”
“你们见过身是血玉女吗?”
老头话像魔咒样,盘旋在他四周,如铁链勒住他喉咙,几乎快要窒息。
江苜啊,怎能吃这多苦啊。
凌霄眼前模糊成片,不敢想这些年江苜是怎熬过来。
越想越难受,五脏六腑都像是给人揉碎,心脏从高空坠落,烂血肉模糊。
“他长成那样,你说盯上他干什?”
这话听他肝肠寸断,五内俱焚。
“观音诞当天,玉女杀人。”
“他出来之后,就直接去河边认尸。”
长得喜欢人,又乖,街上那些女人挺喜欢他们俩,时不时给点吃。大那个也会领着小去街上捡水瓶,破烂,卖钱。还有……”
程飞扬皱眉,直觉不是好话,问:“还有什?”
老头喉咙里咕噜出声,发出阵像卡痰怪笑:“他妈虽然是个疯子,但那些欺负她人有时候良心发现,也会给她点钱。个疯子两个小孩,就是这活过来。”
凌霄觉得自己心脏好像被什东西糊住样,跳得牵强,扯得生疼,呼吸都费力。
程飞扬脸上沉沉,说:“你们就这欺负孤儿寡母?”
老头低头看眼自己残腿,说:“十几年旧伤,那天不知怎,个晃神从楼梯上摔下来,跟中邪似,幸好只是断腿。”
他又坐回来,抬头看看天,感叹道:“那两年大家都说镇上不太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时候政,府修路,挖坏们这风水,接二连三有人出意外,出事还都是男人们,家里顶梁柱。”
程飞扬也意识到什,看向凌霄。两人对视眼,久久不语。
老头走后,凌霄和程飞扬在茶馆坐好久,直至天都黑透。
凌霄想起
这时,老头随意地问句:“那俩孩子,现在都还好吗?”
凌霄失神般,说:“小那个死。”
大那个,也快疯。
“什?”老头瞪大双眼,激动得用条腿撑着站起来,然后又反应过来似,坐回去问:“怎死?”
两人没说。
“他妈尸体被河水泡得那大。”
所有镇定在此刻溃不成军,凌霄疼得几乎呕血。
“他们是飞冲天,化身为龙去。”
心如刀割,如坠冰窖。
“他妈跳河时候应该是清醒。”
那老头突然露出个很恶表情,说:“这能怪谁?他们家人都长得那样,不是疯就是小,家里又没个男人。倒是也有那些多事人管,但是谁也不能天天守着啊。”
两人半天都没有说话,心里生出种让人心惊胆寒,和难言痛意。
老头这句话在他们耳边回荡。
“这能怪谁?他们家人都长得那样。”
江苜家三口人命,竟如诅咒般,如此悲惨又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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