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突然响起道惊雷,江苜转头看,透过顶楼玻璃窗望出去,发现外面不知道什时候下起大雨。南洲夏天本就多雷雨,来得急,去得也急。
江苜听着雨声,看着雨水打在玻璃上流下蜿蜒痕迹,不知过多久,突然听到房门发出开锁卡达声响。
他回头,看到凌霄站在门口。他身上衣服整洁且干燥,看起来点雨都没有淋到。
凌霄几天没在南洲,刚刚去处理些事,忙完就直接过来。
时隔五天,他看到江苜并没有先开口说话,而是细细得打量他,观察他精神状态。
江苜在屋子里站着,难得有些局促无措,他想让周助帮他出去买套衣服,他身上还是几天前衣服。
然而他回头,只见周助戴着蓝牙耳机正在通话,手机拿在手里好像还在回信息。他注意到江苜在看他,就打个手势指指门。意思是让他好好休息,自己先走。
江苜看他实在忙得很,于是也没有麻烦他,点点头。
周助离开后,江苜先洗个澡,没有可换衣服,他就裹件浴袍。然后回到套房客厅沙发上,拿出手机开机。
看到这几天未接来电,他先是给梅姨回电话,然后从她那里听到凌霄和程飞扬去慈乌镇事。
过会儿,他又说:“那总得让回去把东西收拾下,猫还在那呢。”
周助说:“东西有人收拾,就不用您动手。”
“……”
这是连门都不让他进。
凌霄突然愿意放手,江苜点都不意外。没有人会在看到他真面目之后,还愿意留在他身边。在他决定对凌霄催眠那刻,他就知道会有这样结果。
江苜出来,就看见周助靠在车门边打电话,看到他之后就冲他挥手,接着匆匆冲电话里说两句就挂。
他走过去,问:“你怎在这?”
江苜说着,眼睛忍不住往车里看眼,车里没有人。
“过来接您。”周助说着,给他打开副驾驶门。
江苜垂着眼皮上车,没问凌霄。
江苜裹着雪白浴袍坐在床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但目光平
江苜听着电话那头梅姨说话,脸上没什表情,眼睫却在低垂着轻颤,似乎有些不安。
凌霄到底知道多少他过往?
那些都是距离现在十几年旧事,除偶尔不期而至噩梦,他几乎从来不愿主动想起。如今想来,连江苜自己都惊心。
凌霄知道多少?会如何看他?
江苜手指攥着浴袍腰带,越攥越紧,直到手指关节发白。
凌霄之所以在听自己说那些杀人手法之后,还不放手,无非是因为自己手段没有用在他身上。
而旦他发现自己也会对他动手,哪怕只是让他睡觉并没有伤害他,仍然会感到畏惧。这是个正常人,在面对这种事时所会有正常心理反应。
江苜十分冷静且客观在心里分析着。
到酒店,房间是事先已经开好。周助带着江苜,坐电梯上顶楼最大套房。
进房间,凌霄也并不在房间。
看着路线不对劲,江苜问:“去哪?”
“三木酒店。”
“去酒店做什?为什不回南风?”
周助从不多嘴,只说:“凌总安排。”
江苜闻言沉默,这是把他扫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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