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扬不亏是特种兵出身，
只手勾住他，还能说这
长串话。
江苜腔悲愤郁结都被程飞扬这句话吓跑
。他看着自己摇摇欲坠吊在半空
身体，上半身后仰越来越厉害。觉得不用等皮带断，再晃会儿直接头朝下掉下去，裤子也能从程飞扬手里直接扒个干净。
他面无表情抱住程飞扬手臂，任由程飞扬又把他给拽上去。
江苜：……
刚才氛围感已经烘托得那足，居然又被拉上来。
凌霄猛然睁眼，犹如被利剑穿心，他转头问身旁人：“谁？”
身旁人说：“没谁。”
“有人在叫
。”凌霄定住，神经质般说：“江苜在叫。”
“不可能，这离那边还有段距离呢。”身边人看眼手里设备，说：“还有十来分钟才能到。”
凌霄透过车窗，看向夜空中圆月，嘴里催促：“快！”
空气里弥漫着腐朽味道，夜空中夜云寂寥。
江苜心想，原来是在今晚。
程飞扬察觉到江苜站起身，往旁走过去，他抬起头，看到江苜走到整面墙大窗边。
他们在这栋楼最高层，四周无遮无挡。窗外月亮仿佛霎时变得无比大，挂在天空。
夜空湛蓝，江苜夜空下，背影虚浮像个影子。
。
庄清河：“刚探听到消息，你姑姑雇那批人，身上有枪。”
程飞扬猛得抬起头，眼睛瞪向黑暗中不知虚空。
有枪！
他出门前也把枪带上，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打算用。
江苜很不合时宜感觉有些尴尬，开口道：“不是怕死。”
程飞扬还在喘着气，冷
江苜身体慢慢向后倒去，却没如他所想下坠，反而腰间重。他睁开眼，发现程飞扬已经从边缘探出身子，用手死死拽住他腰间皮带。
程飞扬双眼猩红，看着江苜咬牙道：“抓住手，拉你上来。”
江苜吊在半空，摇摇头：“你放手吧，事情就结束。”
程飞扬脖子上青筋尽现，说：“你皮带可撑不多久，待会儿你掉下去可就光屁股，那时候你才知道什叫死难看。”
“……”
“程飞扬。”江苜突然喊他名字，缥缈得仿佛冲破梦境声音。
“欠你们家条命。”江苜本来背对他站着，这时又转过身看向他，说：“现在还你，这件事就到此结束吧。”
“本来不想选跳楼这种方法。”他轻笑声，顿顿又说：“死太难看，看到人会受不。”
他说完这句话，缓缓向后躺起，竟是准备坠楼去。
江苜闭上眼，嘴里说句什。但是程飞扬大脑已经片空白，只是看着他，耳边已经什都听不见。
庄清河又说：“借给凌霄人身上也有枪。现在情况太糟，你们就没有别办法能把这件事处理吗？”
程飞扬知道他意思，两方都配枪人旦对上，火拼之中子弹无眼，造成后果难以预料。
凌霄身上但凡有点伤，这事就大。
挂完电话，程飞扬思索着，开始想有没有什办法能在不动手前提下，把事情解决掉。
江苜显然也听见庄清河话，他低头不语，呼吸突然重起来。他猛然抬头，透过烂尾楼空旷巨大落地窗，望向窗外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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