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电视里那部科教片在播企鹅捡石头筑巢,里面说筑巢是大部分动物天性,是刻在基因里本能。
江苜想,动物既然都能有个家,那为什不可以呢?
所以江苜说:好。
然而现实给他沉重击,他这样人,注定难以被接受。
他那些试探着伸出手指,留恋着想要抚摸这个人间触须,全因凌少虔那些话,而尽数斩断。
即使在这期间也有过开心时候,可是遮在头顶乌云从没有离开过。心里始终缺块,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有真正意义上快乐。
他就是最后个凶手,他每天被仇恨和愧疚折磨得几乎呕血。
怎会没发现小茑异常?怎会任他绝望到那个地步?
他这样算什?生所学,天赋异禀,可是却连自己最亲弟弟都救不,任他天天在绝望中崩溃。
他对那几个人恨有多深,对自己恨就有多深。
稚嫩枝叶成死尸,散落地,从此无声无息。
凌少虔没有错,所有人都没有错。
是他们开端太烂,烂到没有人相信他们会有好结局。
这个夏天,蝉鸣长响,植物都在卖力疯长。可它们生长速度,仍然抵不过这个世界在江苜心里枯萎速度。
这期间也有几个瞬间生出过点妄想,或许他也是可以活下去,可是这点痴心妄想很快就被现实击碎。
那天往冰箱里藏奶酪时候,他突然觉得这样生活真好。
当时,他试着跟老天打商量。
也苦太久,这样活下去可以吗?
当凌霄提出第二天回凌家吃饭,并且要叫上盛老时候。即使凌霄没明说,江苜其实也知道这顿饭真正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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