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送你回酒店，
也开间房。”江苜眼睛虚虚得看着面前
酒杯，面无表情，他懒得回去跟凌霄吵。
其实他可以去自己那套公寓里住，但是来不及收拾，他这会儿也懒得动手。
盛老听
这话，叹口气，说：“师门不幸啊。”
江苜点点头，敷衍得表示赞同。
酒后，师徒二人在雪地里相互搀扶着往酒店走去，那场面看起来好不凄凉。
江苜叹口气，没说话。
盛老颇有种找到同道中人幸灾乐祸，用手肘撞撞他问：“吵架？”
江苜掀掀眼皮，没说话。
“你也被赶出来？”那种幸灾乐祸更明显。
江苜没否定，老师高兴就好，可怜老头被赶出来好几天，江苜不忍心再打击他。
江苜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淡淡道：“出去有点事。”
盛老住酒店就在附近，两人约晚上
起吃饭。江苜本来准备叫上凌霄起，但是现在有点生他气，不想叫他，让他自己在家反思吧。
可是在凌霄眼里就不是那
回事，刚接完方舟电话就要出门，这不是去见他是去干啥。
“不许去！”凌霄放下鸟鸟，挡在他面前。
江苜冷凌凌得看着他，那眼睛看得凌霄发虚，过会儿，江苜才开口：“你再说遍。”
手机又响起来。
当着江苜面，凌霄不敢挂电话，只好心虚得走到旁跟鸟鸟玩。
“喂。”江苜接起电话。
那边不知道说什，江苜猛得转头望向凌霄，深深得看他眼，然后随口对电话那边说：“手机故障吧，之前也有人说打进来总被挂掉。”
“嗯嗯，好，知道。”
这时盛老电话突然响，他先是转头看看江苜，问：“你说是不是她打电话来让回家？”
江苜没回答，而是反问：“那你回吗？你会把自己学生个人孤零零丢在外面自己回温暖家吗？”
盛老边掏手机，边说：“江苜，在婚姻里，最忌讳就是对方给台阶还不下。你师娘都打电话，还能驳她面子吗？”
江苜嘁声。
然而盛老失望，
师徒两人先后被“赶出家门”，站在寒冷大街上面面相觑。
江苜拿出手机看看，说：“走吧，咱俩找地方吃饭去。”
盛老跟他起去家小餐馆，小餐馆门面不大，但是热炒做很好。火旺、快炒，有锅气。
两人点几个菜，又要两瓶小酒，边喝边聊起来。
盛老吃粒花生豆，问：“你今晚怎整？”
凌霄怂，说：“那你早点回来，回来们聊聊。”
江苜越过他走出去。
呵，聊聊？凭他对凌霄解，这个聊聊就是凌霄单方面控诉方舟，蛮不讲理说方舟坏话。
江苜懒得搭理他。
在楼下和盛老碰面，盛老问：“凌霄呢？不是说他也起吃饭吗？”
“嗯，再见。”
江苜挂完电话，低着头翻几下手机，似乎是在看被凌霄挂掉来电记录，翻完记录之后才抬头看向凌霄。
凌霄装作若无其事样子还在跟鸟鸟玩。
出乎意料，江苜也没说什，把手机往兜里放起身准备出去。
凌霄整个人都呲起来，跟被戴绿帽子狼王样，浑身进入备战状态。再也装不下去，问：“你干什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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