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桐专注地看着他，眸子里像是有星辰闪烁。
他从树下离开，缓缓牵住
季知庭
手，随后他带着季知庭重新往祭坛走去。
他脚步很慢，但却因此显得从容。
两人来到祭坛边时候，里面那群正在躁动着妖邪因为这动静而停下动作，他们齐齐抬头，朝着季知庭和戚桐这方看来，而随着他们动作，季知庭看清更多人面庞。
那些面容有十分熟悉，季知庭看到戚阮，也看到那位曾经凤族族长，而如今他们都只剩下
片枯槁。
但这毫无疑问就是他心中所想。
戚桐又笑起来，笑声沙哑，仿佛透着无尽悲凉：“
明白没有人会相信，当初所有人都在劝慰，要接受凤族已经灭亡事实，即便曾经提过要给点时间，依然没有人肯相信说话……可真能够感觉得到，曾经看过那个未来，他们还活着，他们还能恢复过来。”
季知庭微微蹙眉，没有立即开口。
他对戚桐所说这番话，不知该如何去回应。
否定它？
他名门正道，所有人在查看过凤族人状况之后，同给出结论。
气息不存，体质完全改变，连身上最后灵气都已经散去，在这样状况之下，他们绝对不可能再被称作是活人。
在季知庭认知里，这世上没有什
能令死者复活方法，戚桐将这群邪魔留下，用自身灵气和血肉喂养他们，根本就是不愿意接受切真相，已经彻底疯。
季知庭不明白，为什素来理智戚桐，会做出这样疯狂选择。
他甚至不知道，在他时刻都陪伴着戚桐这些年月里，这个人究竟是什时候，用什方法做到这些事情。
他们已经不再有人类模样，看起来更像是蒙着层皮骨架，连血肉都已经干涸。
但戚桐看着他们，目光却依然温柔无比，他对着祭坛里凤族人笑笑，随后回头对季知庭说道：“跟起完成最后场仪式，好吗？”！
但面前是戚桐，是他最在乎人，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人对他来说比戚桐更重要，他可以不顾所有人，却唯独不能不顾戚桐感受。对
可要承认它？
凤族覆灭是不可能被改变事实，是他当年无数遍确认过事情，他知道自己没有弄错。
他并不是不愿意相信戚桐，可早在十年前他已经无数次争取和尝试过，早已证明切无法挽回。
季知庭难以回应戚桐话，最终他只能轻叹着说道：“你想要做什？”
可即便如此，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些时候。
他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他低声开口道：“戚桐，停下来。”
面前人没有立即回应他。
季知庭深黑双眸直指戚桐，才看到他疲惫地笑着问道：“你也觉得在做梦，是疯，对吗？”
季知庭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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