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庭听到他
问话，自然地说道：“当然可以。”
戚桐眸光微动，他正因为这个答案而还欲再问什
，季知庭便已经继续说道：“该去哪里，要做什，见什人，都是你自由，
当然不会阻止你。”
这话本没有什错处，但听着季知庭这样话，戚桐眸光却慢慢地黯淡
下来。
随后他轻轻应道：“知道。”
说这话时候，他语气平静又轻柔，似乎又回到过去，很久以前作为苍山青羽峰弟子时样子。
他再度睁开眼睛，紧紧盯着面前季知庭,不让对方有机会从自己视线中消失,接着才又说道：“明白，会想办法结束
切，为自己做过事情给出个交代。”
在这般说过之后,他终于松开季知庭。
松开季知庭手腕时候，他动作很慢，目光仍有几分留恋，仿佛在期盼着季知庭能够说出什，只要季知庭开口，他便能够停下松手动作。
但从始至终季知庭什都没有说，他只是再正直不过地看着戚桐，等待他行动。
指尖最后抹暖意终于消散，戚桐挤出个笑容，终于说道：“们先离开这片幻境，只要放弃开阵念头，再破坏掉石台上咒术字符，晦乱之阵就会被破坏掉。”
季知庭低头看着戚桐,他目光明亮清醒，看起来与戚桐记忆中没有任何区别。
见戚桐半晌没有开口，季知庭于是再次问道：“可以答应吗？”
他说自然是中止阵法这个请求。
戚桐才察觉到自己丑陋与怯懦,季知庭眼里始终怀着天下大义，这时候心里没有别东西，只不过是想要切在变得最坏之前尽数中止。
而他自己心里却什都没有去想过,他所怀揣卑劣想法，不过是想要占有季知庭。
随着两人闭上眼睛，周围幻境便仿佛梦境被戳破般，逐渐自天幕开始，有无数碎片龟裂开来，接着那座阁楼倾塌下来，远处树林和星辰开始消失不见，池塘和凉亭，草地和夜晚冷风，都同时消失踪影，等到他们再睁开眼抬头时候，他们眼前场景便已经完全变。
他们回到那间地宫当中。
但此时此刻地宫里状况，却不是季知
季知庭点头：“好，那就出去吧。”
他边说着，边后退两步，作势要闭上眼睛从幻阵当中脱离。
戚桐却在他将要脱离幻境同时，忽地开口问道：“阻止晦乱之阵
后……还能再见到你吗？”
他语气是有些急促，同时又显得小心翼翼，他原本想问是，自己是否还有资格见到季知庭，但最终他犹豫之后，还是选择最稳妥说法。
只要季知庭能够活过来，那牺牲整个尘世也没有关系,若是季知庭无法活过来，那整个世间就算为晦乱之魔所毁灭,亦是没什关系。
他为什会这样想？
戚桐尝到丝苦涩,他无奈地扬起嘴角,在意识到季知庭还活着瞬间,他仿佛又重新复苏与世间有关所有情感，他终于能够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过去所做这些事情,究竟有多莽撞不计后果,多……愚蠢。
他曾经做过所有事情，都在正面他已经不配再拥有这个仙人身份，甚至不配作为苍山弟子。
戚桐闭上眼睛,在苦笑中点头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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