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桐：“早就变
，从你离开
那时候起。”
季知庭知道这是绕不开，他不再去聊这个，转而问道：“戚阮和飞捷他们，这些年你都没有与他们联络吗？”
戚桐：“戚阮找过
，飞捷在苍山很安全。”
他话简单明，仿佛对旁人毫不关心，眼里就只有季知庭而已。
季知庭当然知晓这并非戚桐本来模样，不过这个人现在跟石头
样说不动又赶不走，他自己又在房间里面闷太久，他想想干脆说道：“戚桐，跟去见见飞捷他们吧。”！
季知庭无端地出神，漫无边际地思考着，不知过多久，他才终于回头，重新将目光凝在戚桐身上，开口道：“已经说过，们之间事情，并非朝夕就能解决，你留在这里也是无用，为何不借此机会四处走走，让们各自考虑清楚再说其他？”
戚桐微微怔住，像是没预料到季知庭会主动开口。
不过他看起来同样早已想过许多，所以很快便垂眸说道：“或许确并非朝夕能解决，但在你做好决定之前，想待在你这里，可以吗？”
季知庭：“戚桐，你可以去四处……”
戚桐明白他要说什
，不过他抢先说道：“去四处散心也是散心，留在这里散心也是散心，所以在哪都样。”
变回从前那样。
……所有人都这样以为。
但只有身在其中季知庭和戚桐才知道，切并非如此。
诚然所有事情都结束，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误解，可昔年如此多隔阂，如此长时间互相折磨，早已经将过往那点火焰浇熄，剩下尽是残骸。
季知庭曾经无数次想，如果他们能够早些意识到切，早些发现混乱源头，是否后来事情，就都不会发生？
季知庭：“……”
他倒不知道戚桐何时也学会这般诡辩。
不过劝是劝不走戚桐，季知庭也不再费劲，他只是有些费解，同时忍不住委婉地感慨：“你现在变得有些不像以前样子，都快疑心你被晦乱之魔附体。”
戚桐抬眸看他，说道：“你认识是在数百年前。”
季知庭：“这当然是清楚。”
他思考伴随着答案，很快就浮现于心间。
自然是如他所想那般，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清晰地意识到，他无比后悔着过往，无比怀念着从前，也就代表着对于此时此刻来说，缺憾已经无法填补。
破碎道心终是重新归位，他再度突破成仙，但心却已经不是原来那颗。
那颗心被揉碎打烂埋进泥泞里，如今破土而出是作为季景明这世重新而生出道心。
既然如此，他又要用什样模样去面对戚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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