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藤听不清楚，只好凑近对方。
闻哲不再出声，只是看着对方。表情依旧平淡，没有任何不满
情绪，就像什
都没发生。
谢藤如同走进
片迷雾，难以辨别对方情绪究竟如何，事实上他也不在乎这些，他用难以想象温柔语调对闻哲说：“再过四个小时，
人会过来。你可以离开，也可以留下。你如果有什需要，可以先考虑好，然后告诉他。什都可以。二十四小时内有效。”
闻哲没有点头，仿佛听进去，也仿佛完全没在听。无聊。他想。缓慢地放任思维里流露出
大厅幕布后隐藏不是话剧和舞蹈，而是真正歌剧。
它无法被随意解读，只能由误解来推动。从漫长铺垫开始，经过几小时续写，终于迎来欢呼掌声。
※
闻哲艰难撑开眼皮，已经无法确定自己丧失意识多长时间，但他已经不再被困于幻觉和现实之间，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在自己所料想地方醒来，甚至怀疑自己并没有机会移动到那件陈设上。
记忆到这里再度断掉，彻底片空白，只剩下身体记忆不适，或者说是疲惫所附赠懒散，困住他手脚。
那些虚假诱骗，不自觉抬起颤抖手，丢弃唯能保护自身屏障。
锁心发出“哒”轻响，做出这个举动闻哲双眼几乎无法聚焦，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亲手把自己送到对方手里。
带着奇怪花纹门扉缓慢朝着侧打开，如同隐藏在大厅幕布后节目开场。
谢藤微微前倾，用中指和无名指勾住闻哲下颚，温柔帮他半仰起头。
“很好。”
不再是不能动，而是不想动。
接着他意识到自己勉强算是坐在把椅子上，被摆出个介于慵懒与色情之间姿势，没有绳索，没有手铐，没有其他禁锢装置，只是坐着。像件被摆放在那里大理石雕像。
谢藤早已经穿戴整齐，犹如欣赏件精美雕塑作品那样，绕着椅子来回走，视线放在闻哲身上流连不去，但并不缠绵，也没有情欲，只是纯粹欣赏而已，偶尔还会点头，像是在无声品评艺术品价值，更像个疯子。
闻哲发出疲惫叹息，试图给自己换个坐姿，但他失败。不是身体问题，依旧是思维上懒惫造成。
许久，也可能不久，他低声说句什，相比抱怨更像是种无可奈何，声音轻且微哑。
会反抗玩具谢藤固然会觉得有趣，但他现在兴致很好，更偏好对方所展露出乖顺。
他俯身凑近对方，轻柔地吻过对方嘴唇，给对方发出种无声邀请，耐心地等待对方温驯地张开嘴，他则恶劣地选择退开，转而啃咬对方颚尖，滑向颈侧，往返于肩颈与耳后。
闻哲不自觉主动凑上去索吻，对方却不再吻他嘴唇，反而改变手指位置，按住他嘴唇，阻止他凑近。就在这时候，闻哲恍惚间嗅到对方指尖上传递过来微弱海风，也可能是冰雪味道。
他不确定那究竟是现实还是幻觉，但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沉溺于此，可他依旧只能从无法抵抗到浑然忘。
源于感官所触发屈从，很快让他彻底遗忘左右其他人，主动朝对方伸出双臂，毫无保留地敞开怀抱。显得心甘情愿，却也显得荒诞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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