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自己睡着前，对方用手揉
他
脑袋。那种奇怪却又无法确定节奏抚摸方式，瞬间就抽空他精力，堪比注射镇定剂。可他醒过来后却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出奇轻松。
催眠对意志力坚定人根本没用。就算那个动作里附加某种心理暗示，可是通常情况下，只凭
个动作是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谢藤百思不得其解，对闻哲更加好奇。
“鱼缸”里人造光线严重影响谢藤对时间判断，可他生活助理依旧很有时间观念。
闻哲动作略顿，等待谢藤说出同样命令，才继续动作。
“只会听你命令？”女人不禁从旁发出惊叹，“好乖巧宠物。”
“所以很讨
喜欢。”谢藤面上微笑，心下嗤笑对方有眼无珠错把猛虎当成家猫。
切准备就绪，大门终于开启。
闻哲在心下祈祷地板上不会出现什
锋利、会扎伤他自己脚底东西。谢藤则把他搂得更紧，贴着他耳郭低语：“欢迎来到集齐全世界自诩为艺术家和收藏家疯子们盛宴。”
确定闻哲已经成功过关后，谢藤猛抬胳膊，扯动皮绳，把踉跄闻哲拽进自己怀里。闻哲不动声色地瞥他眼，表达着自己不满，动作却极为配合，主动拉住谢藤手，让他搂住自己腰。
女人带着谢藤和闻哲又穿过三个同样通道与门扉，终于来到真正入口，途中还半开玩笑地向谢藤打趣：“从来不带宠物出席X先生，史无前例第只宠物。很好奇他价格？”
随后她听到谢藤说出个单位是刀七位数字，但她并不惊讶，反而盯着闻哲上下打量，表示品相不错，确值这个价格。随后她还表示，如果谢藤需要换新，她可以代为接收或帮忙转手。不过希望看在老朋友面子上，能给她个友情价。
闻哲意外地发现自己居然这值钱，心下不禁好奇这位安保主管薪资水平。谢藤好像如有所感，不满地掐把闻哲腰，害得后者颇费番力气才忍住没有直接反击给前者肘。
“把鞋子脱掉。”
※
谢藤醒过来时，天快要亮。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睡着。
只要身边有人，他从来睡不着。因而他睡眠时间很少。只是他鲜少犯困，根本不觉得睡眠少有何不妥。用栗野话来说：他永远处于精力过剩青春期。但他昨晚确睡着。而且还是许久没体验过熟睡。就像夜晚房间被拉掉电闸，突然片漆黑。连梦都没有。
闻哲还压在他胸口，温度顺着他脸颊与呼吸起滑过谢藤皮肤，呼吸均匀地熟睡着。谢藤试图抬手去碰对方，不过很快放弃。根据昨晚情况来看，对方看似毫无防备，实则只要碰就醒。
当闻哲以为终于能踏入展厅、见识到“展览”真面目时，守在入口两侧安保却再度拦住他们去路，用南太平洋特有口音过重英语对闻哲说：
“宠物不准穿着鞋子进去。会弄脏们老板地面。”
地面？闻哲无法相信自己听到词，谢藤放在闻哲腰上胳膊不动声色地收紧，暗示他配合自己。
“脱掉。”谢藤随即用命令式语气对闻哲说，扮演宠物闻哲只好乖顺地照做。
“还有袜子。”安保主管从旁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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