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藤不止不作答,还冷哼声扭头走开——也不能走太开,得维持在20米以内。但这次不是他跟着闻哲,而是闻哲跟着他。
闻哲不止寸步不离地跟着谢藤,还得尽可能温柔地哄他。后者则始终置若罔闻地言不发,只留给对方个生闷气背影。
从谢藤说“不上岛”开始,闻哲就在哄他。从南美哄到北美,又从飞机哄到车上。现在到公寓,依旧要哄。
闻哲试过不理谢藤,可对方就会改变策略,用十分幽怨眼神反复瞥他。眼又眼,次比次更加幽怨。就这狭隘胸襟,居然好意思经常说他小气?
“已经好几个小时,你到底有完没完?”闻哲勉强忍住揍对方冲动,“同意,也保证不会反悔。你也样。你输不起就直说。别像个小学生样没完没。”
谢藤跳起来,愤愤地宣布:“不上岛!”
“……”
……
第四天下午,闻哲和谢藤离开南美,返回北美。
当夜,他们抵达谢藤位于市中心另个住处。
撞击无可避免,但闻哲已经做好准备,确保撞上同时起跳。
他纵跃到谢藤驾驶舱上,脚把对方司机踹下去。
连续撞击让闻哲驾驶舱不堪重负,在与谢藤驾驶舱相撞瞬间起火。
闻哲把抓住谢藤胳膊,拽着他同跳出行驶中驾驶舱。
爆炸、冲天火光与他们滚落地面动作几乎不分先后出现,并不遥远天空中同时出现团怪诞烟火——闻哲战斗机准确地撞击到谢藤那架,与其同归于尽。
“你耍诈。”谢藤指责闻哲。
“你也样。”闻哲揭穿对方。
“不过个吻,”谢藤毫不脸红,“你可以不上当。”
“那你和你队员也可以避开撞击,又没有规定不能地空协同攻击……”
闻哲反驳没能
这里占据整个顶层:西侧有延展出去、铺着类透明钢化玻璃材质挑空露台;东侧有同样构造透明泳池;北面是数个定制按摩浴缸,旁边是流线形桑拿房;地面照明用颜色区分功能区域,每个角落颜色都不相同;无以计数不同主题卧室,花样多得堪比情侣酒店;同样多主题酒柜、吧台以及配套小舞台……无论什地方,只要放下隔音帘,就是相互独立空间,足够同时上演无数场低俗*秽戏码。
典型纸醉金迷纨绔品味,典型聚会举办场所。
谢藤又个光鲜亮丽空壳。闻哲立刻得出结论。
住在这种地方不可能窥视到谢藤内心如何,可对方又有着无以计数住处,单凭酒店套房这类就够他伪装很久,更不用说是与之类似豪华公寓。简直要多少有多少。他需要尽快“促使”谢藤换个住处,最好是去“鱼缸”或“赛道”那样地方。
“你买?”闻哲问。
在这个价值数亿模型战斗机被航空燃料烧掉瞬间里,天空中两支队伍已经分出胜负。
普通汽油与航空燃料在空气中散发出刺鼻燃烧味,两位“同归于尽”驾驶员则在荒漠沙石、碎石与干枯茎上翻滚出去好几米才摆脱惯性束缚。
谢藤头脑片空白,狼狈地躺在炽热地上,大口呼吸。
闻哲从地上爬起来,坦然地走过去,俯瞰谢藤。
“赢。”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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