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
只有
条胳膊能动，不是合格
人形抱枕。”谢藤朝闻哲敞开怀抱，“这次保证手感和功能都极佳。”
闻哲看着谢藤动作，默然地转开脸。
“别白费力气
。早点休息吧。”他边说边坐起来，朝另端挪挪，好不容易摸到个枕头，正准备趴下，路厚颜无耻地跟过去谢藤就抱住他胳膊，把他拽向自己。
虽然闻哲早有
顶部天花板是倾斜巨大窗户，如同完全透明屋顶，能清楚地看见星空。
晴朗夜晚，闻哲想，依旧是冰冷寒冬，暖气可能只到20度，对他来说很适宜。谢藤依旧安静，既没有靠近他，也没有动手动脚。让他很快放松下来，不禁向后靠向柔软墙壁或地面也可能是床垫，接着他“嘶”声，想起来后背伤。
谢藤轻笑声传来，闻哲从那柔软地面上爬起来，瞪向已经靠近自己谢藤。
彼此轮廓都是模糊，眼神与面部表情根本起不到相应作用，闻哲很快放弃。
“让抱着你睡吧？”谢藤突然问。
这次换闻哲沉默。
难得是谢藤没有像平时那样胡搅蛮缠地逼闻哲给出回答，反而自己也不再说话。
他们安静地携手走完最后几级楼梯，犹如两位王子都用公主发辫爬上塔顶，只是这里没有公主。
圆塔顶层门开在斜侧面，是条像滑梯样折线过道，宽度只够个人通过，高度只到他们肩膀，需要屈膝低头才能通过。尽头豁然开朗，整体比圆塔下方要宽敞得多，目测直径至少也有15米，简直就像巨大伞帽。
通道门在他们身后自动关闭，构成个挑高6米无出入口特殊房间。没有控制用开关或把手，出入需要使用内线电话。
这里太安静，闻哲能轻易分辨出对方声音里讨好与忐忑。可罪魁祸首向他大献殷勤，简直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只能让他嗤之以鼻。
“趴着睡觉并不舒服。”即便察觉到对方不屑，谢藤脸皮依旧奇厚无比，“能帮你调整出既不会碰到后背又很舒服睡姿。”
这个提议对趴着睡两晚闻哲颇具诱惑力，让他有些意动。毕竟他恢复力不如谢藤……不，是谢藤恢复力太过超乎寻常。而他下午又“不小心”在南美荒漠里上蹿下跳剧烈运动番……
“试试嘛？”谢藤腆着脸说，“觉得不舒服可以脚把踹开。”
“第晚就试过，并不舒服。”闻哲提起在鱼缸那个夜晚，“尤其对颈椎很不友好。”
紧急按钮在墙上，是醒目红色；内线嵌在它旁边，是醒目绿色键按钮式。
门关上后，照明就几乎彻底消失，只剩暧昧不明轮廓和清浅月色。
视觉被极大限制时，触觉和嗅觉就被突显出来。
介于海风与冰雪之间淡香水味道跟它主人样，距离闻哲并不远；脚下每寸都铺满厚且柔软床垫，简直就像是雪地，每走步，都会陷进去，颇费气力才能拔出脚；墙壁也是同样，光凭碰触，根本无法猜测它厚度；枕头却都是方，既像抱枕，也像靠垫，四散在房间各个角落，连行走都必须极为小心，否则就会被柔软地面与枕头绊倒。
闻哲很快决定不再随便移动，抬起头，专注地盯着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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