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离开没多久，谢藤就出现在
玻璃方下，像人鱼
样飞快地滑过去。
他不会儿又游回来，在闻哲脚边绕起圈。
没有得到对方
反馈后，谢藤便失去耐心，直接用手指叩击玻璃，表达自己被忽略不满。
闻哲无可奈何地蹲下来，同样用指节回叩玻璃，谢藤这才满意地扬起唇角。
闻哲看着谢藤又来回几次，这才再度扣响玻璃，指指自己手腕，并做出上浮手势。
助理很快就不笑，他们就此沉默大约半分钟，相互用审视与评估视线打量对方。
直到助理主动打破沉默，闻哲才重新露出礼貌笑容。
“你真是个不可思议人。”助理说，“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也没有说过几句话，可
莫名就是有种已经认识你很久感觉。就像位很久没联系却突然巧遇老朋友。最神奇是，跟你还是那种即便很久不见，也依旧有话题可聊朋友——你真是位让人忍不住就信任人。”
“谢谢你称赞，”闻哲用盎撒人喜欢方式礼貌回答，“不过，愧不敢当。”
助理没有再多说什
就弯下腰去，掀起小块地板，露出隐藏在里面触控板。
般在近岸浅水海域进行。但真正把它玩得专精人，会把它当做挑战自身极限运动来玩。
尤其在非近岸海域，瞬间就会上升到比水肺潜水还要危险数十倍高危险运动。特别是不用救生衣和呼吸管这种——正是谢藤所选择方式，等同于在挑战肺活量、水性和判断力。
助理用他丝不苟英文对闻哲说：“这是他寻找刺激其中种方法。”
“认为有更适合用词，”闻哲半开玩笑道，“他喜欢‘濒死体验’。”
助理那张没有被口罩遮盖脸上清楚地写着错愕情绪。等他回过神，当即无可奈何地对闻哲失笑道：“适当放任，能让他行为处在可控范围内，不是吗？”
谢藤摇头，拒绝闻哲提议。
闻哲亮出手上装饰戒威胁对方。
谢藤垮下嘴角，吐出连串气泡，却没有动作意思。
闻哲无可奈何地叹息，先用手指向对方，然后点点自己嘴唇。
谢藤微怔过后嘴角重新上扬，
按下开启按钮后，泳池两侧地板开始分别向前后滑动收缩，缓缓呈现出地板下隐藏钢化玻璃层。
从上往下看去，可以看到霞色渐淡海水。如同从水族馆上层经过。
这就是谢藤口中“等会儿你就知道”意思。
“别让他潜太久，也别让他不小心就把自己给玩死。”助理说完就用理所当然地态度把自己老板托付给他“老朋友”。
闻哲颔首。
“确。”闻哲回赠同样情绪，问：“他直这样，对吗？”
尽管他问得相当含糊，助理却明白他意思，当即言不发地点点头。
尽管对方没有表现出更多明显情绪，闻哲依旧拍拍助理肩膀，半开玩笑地同情道：“辛苦你。不过比起面对那些既脑满肠肥，又窍不通，却还要指手画脚老板，这位显然要有趣得多，不是吗？”
助理短暂露出被揭穿局促，很快又从失笑变成肆无忌惮地大笑。
闻哲若无其事移开视线，盯着海面，安静地等待对方情绪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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