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忘,也可能根本就不在意这件事。
对方拒绝跟自己上床,只是单纯拒绝这件事本身,与其他任何情绪都毫无关系。
就像他被自己下药、被控制、被伤害以及侵犯后,依旧不会表露出丝毫在意那样。乍看就像部没有感情机器。但在另方面,对方又非常在意别人生死和情绪,对谁都能表现出恰到好处礼貌,悄无声息非刻意讨喜以及从不会冒犯任何与之有关和无关人,也不表露出别人能接受之外不必要好奇心。
除非涉及胜负。
那会让他瞬间变得极为陌生,成为个为达目不择手段疯子。
如果可以,闻哲想,他大概会跃入水中,去追逐那道游鱼般轮廓,伸出手,再看着他从自己手掌中溜走。
早晨海风与玻璃交织出凉爽,海浪与游艇编织出节奏以及从另端遥遥飘来慢爵士乐,无不在催人入梦。
闻哲很快闭上双眼,呼吸均匀。
就在他睡着后没多久,谢藤就离开水底,浮出海面。
他在泳池边摘掉面镜和脚蹼,带着不断滴落海水,伴着蜿蜒湿痕,缓慢地走向闻哲仰躺地方。
疼自己背。
其实不用力撞击话,已经不疼。毕竟已经过去六天,他恢复力虽然不如谢藤,也不至于太弱。
阳光与海风从没有遮挡斜角洒进游艇里,调皮地滑过泳池,跳跃着落到闻哲脸上,让他不得不半眯着眼睛,抬起胳膊挡住自己脸。
规律水声、呼吸声以及阳光和身下带着舒适凉意玻璃,留下罕有宁静与规律。
他们好像又回到长吻失控前那刻。可又不是。
“你到底是谁,是什,是怎样……人?”
谢藤低声质问睡着闻哲。
他快好奇疯,或者已经疯。
而他好奇心不止从未得到满足,还不断疯狂滋生,以至于已经连适合用来询问词句都无法从脑海中寻到……
就算他已经放弃生理层面期待,可随着时间推移,他心理上好奇却无法克制,只能继续愈演愈烈。
他在闻哲身边蹲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后者。
阖上眼睑让对方失去震慑力,从在悬崖峭壁上迎风而立野生兰花,悄然蜕变成温室里绽放得最为夺目那朵。
两边衣袖卷起到手肘位置,衬衫扣子只有腹部两颗还没解开,领口歪斜着露出侧锁骨,汗水顺着脖颈淌下。
视线继续往下,侧腰曲线,腹部肌肉,西装裤扣并未扣上,露出小截棉质织物。
相比刚才在朝霞与海面璀璨中热烈碰撞长吻,此刻他们更像是皎月笼罩下海岸边起欣赏白雾弥漫。
那种看似厚重而模糊,实则平静而虚渺景色,让人不禁想伸出手,即便无法碰触,也会执着于此。
因为它是那美。
如同水上与水下节奏重叠在处,合为体;如同起越过玻璃阻隔,在海洋中追逐海流。
场悄然而至共潜,给大脑带来眩晕般沉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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