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男孩后来怎
样
？”闻哲问。
闻哲所说
每
个字都能藉由胸腔震动传递给谢藤，后者却还在继续用力收紧双臂，放肆又笃定态度仿佛早已认定闻哲绝对不会推开自己。
“没事，”闻哲也如其所料，道，“如果不想说也没关系。”
闻哲拍抚谢藤动作逐渐放缓，掌心在对方后背上停留时间则逐渐变长。谢藤感觉到自己所习惯温度，终于愿意点点放松双臂，将多余力气转变为用脑袋和鼻尖反复蹭闻哲颈侧小动作。
“你是个坏蛋。”
“非常可爱……真，”他说，“就是大家都会喜欢那种漂亮与可爱。会说成年人喜欢听话，很讨他们喜欢。至少表面上很讨喜。就连任性时候都不会惹人讨厌。”
随着逐渐恢复流畅中文用词出现是谢藤动作。他摸索着环过闻哲腰身，顺着后背往上，手掌停留在肩胛骨与脊骨间，更加用力埋在对方颈窝深呼吸。
“现在也是。”闻哲知道他在说谁，却没有揭穿那段略显自恋发言，而是用只手回圈住对方，另只手则轻轻拍抚对方光裸脊背，故意放缓语速与声调，如同在哼唱首摇篮曲，“小男孩依旧漂亮、可爱、活泼，时刻充满活力，非常有创意，虽然有些奇怪，但大部分时间都很有趣，总能出乎别人意料，却把任性妄为停留在可控范围内，让大家愿意纵容他任意妄为……他明明可以生活在用黄金与钻石装饰华丽温室中，做个童话世界里对现实苦难无所知小王子，却愿意亲自去看、去聆听身边大家想说话，以及这个世界真正模样。”
谢藤骤然沉默，安静得连不自觉发出咕哝声都消失。
他可能很高兴，也可能根本就不在意这些话。闻哲无法判断。
按照常理，谢藤应该流泪，但他没有。他发出含糊不清声音，如同刚从噩梦中醒来，分不清虚实，只能用呓语代替含混地情绪，抱紧最靠近自己温暖，汲取点安全感。
过高室温把闻哲大脑拉扯回热带，许久才分辨出谢藤在咕哝什。
“Onelittleboy…”
灼热呼吸随着话语撞在闻哲颈侧，像从崖顶跌落温泉水淌过他皮肤。
“个漂亮小男孩。”
“……”
突如其来幼稚控诉，让闻哲愣住。
“你太坏。”谢藤埋怨语气与撒娇般用词悄然组合在起
许久后，在闻哲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他却突然应个柔软且含糊单音，接着做出完全与之相反举动。
他毫无预警地用力，把闻哲压进自己怀里搂紧。
这个过于,bao力拥抱，让闻哲听到彼此骨骼碰撞声音。
疼痛过后，谢藤还在继续加力。
闻哲感到呼吸困难，可他没有挣脱，反而继续拍抚对方后背。
谢藤说话时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却修正他想说话，只是他依旧在用英语，如同突然之间遗忘其他语言。再度重复时还是如此，直到第三遍才逐渐恢复使用中文对话能力。
“相当漂亮。”
他们能用英文沟通，可谢藤跟闻哲对话时显然执着于说中文。
“而且。”
如果说刚才话语是梦呓，那现在紧闭着双眼来讲述方式就像在梦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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