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手指上，那些……”医生勉强止住笑，目光和动作都指向闻哲手指上
装饰戒指，就像刚注意到它们存在，其实只是之前故意避而不谈。
闻哲同样知道医生想问什
。
为什他要关心别人过去，又为什要问这种问题，为什能轻而易举地让人自愿说出过去？他对这些问题并不陌生，就像他曾经接触过任何人，包括谢藤在内，大家总会问他类似问题，也会揣度他目。可他确没有目。甚至只是聆听这些就已经足够
。
“无论你是否愿意相信，”闻哲以极慢速度回答，“
喜欢听人们聊他们故事。无论好坏，无论有趣无聊，无论是什，都喜欢听。”
出乎闻哲意料外是，医生听完竟然只是反复询问他想表述意思，直到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便陡然放松肩膀，也不再防备。
“像最开始判断，”医生用奇怪眼神盯着闻哲，说出结论，“你不像人类。”
为什许多人不知道是他们在欧洲战场上流干
代人血才赢得胜利；为什他们必须投身场错误战争、去入侵他们从未觊觎土地；为什所谓自由带来却是饥饿、贫困、家破人亡与流离失所；为什数十万斯拉夫人要在和平年代里个接个死去；为什祖先流干代人鲜血所捍卫土地，轮到他们时候，却连流血机会都没有。
无以计数为什索绕在斯拉夫人数十载迷茫苟活之中，在他目睹驻守在祖国边境上士兵数月没有军饷与补给时候，在他兄弟只能用枪械去换个罐头时候，在他曾经起并肩朋友在街头乞讨时候，在他必须依靠农人好心施舍块面包来果腹时候。还有那些饥饿下层军官，单纯以为那些说着英语商人是来帮他们，其实却把价值数百亿军备按几十块吨废铁出售。
普通人沦为他国二等公民，投机分子成为军火寡头，盆满钵满同时还让无以计数武器流入民间，让无以计数地区重新被民族间矛盾与战火点燃。
……回顾当初，漫长动乱看似是从巨人倒下那刻才开始，实则早在蚁穴出现那刻就已注定。但对于从那个时代走过来人而言，他们不知道切成因，他们也无法去追溯根源。
他们痛苦与坚韧以及回忆，在历史车轮和时代进程面前，都是不值提尘埃。
他看到闻哲懵表情，突然哈哈大笑。
“人道德、理智和其他，都不是这样。”医生说，“就算传道者和那些所谓圣人，都不可能这样。只有天使才这样。”
闻哲无可奈何地回敬：“你已经不止次叫天使，以为自己早就是，原来之前只是玩笑？”
医生愣住，半张着嘴巴指向闻哲，似乎是被对方厚颜无耻所震惊，片刻后再度大笑起来。
他这次笑得比刚才要过分得多，那副前仰后合架势直把闻哲看得莫名其妙。
闻哲知道医生想问什，但他不能回答。
不知道又经过多久，沉默许久医生终于从火堆上移开视线，用布满血丝双眼瞪向闻哲。
如同头,bao怒棕熊。
“为什？”医生问。
同样问题，这次医生问不是遥远过去，而是闻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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