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被感官控制前，最好
办法就是放纵它，消耗它。让这只寄生在自己身体里饕餮饱餐，这样它就会安静地沉睡，不会妨碍他思考。
闻哲似乎没听清，也好像是某种无声警告，或显而易见排斥，总之他没有立刻回答。
实际上闻哲只是在打量谢藤，像是在评估，也可能只是单纯看。
谢藤不知道自己在对方眼
——这很奇怪。
但他竟然无法控制自己。
闻哲其实多少也有些醉
，只是醉态不明显。
他花些时间挣脱出来，翻身把谢藤压在床上，骑跨在他身上，压制住对方胳膊，分别固定在头颅两侧，半俯下身与后者对视。
“
允许你吻？”他问。
他颇为泄气地问：“那你还跟着那老头发疯？两个人又唱又跳，没完没……”
“你真无聊。”闻哲打断谢藤，对他幼稚行径献上鄙夷。
“无聊？”谢藤委屈，“可是在担心你们两个醉鬼会不会不小心掉进湖里……”
“可实际上你口吻却是，”闻哲没有拐弯抹角，“‘爸爸和妈妈太过相爱，忽略需要关爱宝宝’。”
谢藤：“……”
顿保镖们回到别墅，拒绝包括谢藤在内所有好心提议搀扶，在谢藤极为不满地瞪视下，跟在他身后回到“鱼缸”。
他走路步子并不摇晃，也没有说出“没醉”这种千篇
律醉鬼专用台词，更没有出现任何有损礼貌与仪态举动，依旧安静且沉稳。
到“鱼缸”，他也只是走到床边坐下。
谢藤亦步亦趋地跟过去，看着对方缓慢地吐出带有酒精味呼吸。
在他以为对方不打算说话时，闻哲却忽然抱怨道：“那酒根本不是人喝。斯拉夫人基因肯定变异过。”
谢藤心脏失速，连眼睛都忘眨，很长时间都只知道盯着对方看。
“想吻你。”不假思索滑出话很快被谢藤收回。
“能吻你吗？”他改变用词。
“你上次说，没你准许就不准碰你。”尽管他还是碰。
这跟他不断为自己物色新玩具样。种物极必反应对。
“不过，你不装模作样时候，还挺符合你年龄。”闻哲说到途中就伸出手，抚抚近在咫尺那张脸，半眯着眼睛说，“比较欣赏这样你……”
尾音途中消失，谢藤不假思索地凑过去，按住对方后脑，撬开唇齿，疯狂地吻他。
伏特加味道浓烈得过分，燃烧般味道在彼此间传递，技巧被抛诸脑后，禁锢住闻哲手和吻力道都大得出奇。仿若只知道竭尽所能地索取，而全然不顾对方想法，显得急不可耐。
——这不像他。
他在这些方面始终体贴。
谢藤听到途中就不自觉笑起来，接着玩心大起，伸手抓住闻哲胳膊，逼他站起来，让他走直线给自己看。
闻哲不耐烦地看他眼，甩开他手，开始沿着实木地板之间缝隙毫不摇晃地走过去，接着又走回来。平直程度恐怕能通过交警醉驾检查。
谢藤没有找到机会嘲笑对方，只能尴尬地僵在原地。
“满意？”闻哲重新坐回床上，微掀眼皮，扫满脸都是“百思不得其解”谢藤眼。
“微醺？”谢藤凑过去嗅闻，酒精味依旧很重，简直是种极具欺骗性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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