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藤终于安静下来，不再明显
抵触。
很短，也可能很长
段时间里，闻哲始终谨慎地盯着LR人为谢藤清除身上水蛭、冲洗并包扎伤口每个动作，确保他们不会暗中对谢藤做出任何不利举动。
谢藤则始终盯着他，如同初次见面般好奇。
如果不是那身“宠物用白色西装”，闻哲看起来早已经不像是“宠物”
，而像是……
像什
？
闻哲将双手掌用力按在他头上，揉揉他本来就狼狈脑袋。
“既然听见，就多少要给
些反应。让知道你在听，好吗？”闻哲耐心得超乎想象。
谢藤呆愣地看着对方，完全无法相信自己耳朵。
“就算你不想说话，不能说话，也可以点头或者摇头，哪怕只是眨眼睛都可以。好吗？嗯？”
谢藤恍惚将近1分钟，也可能是5分钟，才缓慢地点点头。
“那你能听见说话吗？”
“……能。”谢藤说。
“那就好。”闻哲暗松口气。
“你跟伦理是怎回事？”他问。
谢藤垂下视线，再度沉默。
谢藤面对LR时候，确奇怪得难以忽视。可他如果什都不说话，就算是闻哲也没办法揣度出始末。
在发抖之外，谢藤呼吸也开始变得不规律起来，而无论闻哲跟他说什，他都好像听不见，根本不是那个连剧痛都能通过调整呼吸节奏来忽略他，像游艇上失控前状态。
“谢藤？”
闻哲还被拷着，只能略微分开手掌，捧住他双颊，反复唤他。
“你还好吗？说话。”
谢藤无法从自己大脑里找到适合形容词，因为闻哲表现得既不像他亲眷，也不像他情人。这种过于纯粹关心，就像他微醺时笑容，让他不自觉心头发颤，也让他身体逐渐平静下来。
谢藤吃惊地看着自己不再颤抖手臂，微微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闻哲看着抗生素和血袋里赤红液体起顺着软管流入
LR派来医生很快带着基础医疗器具抵达。其中包括适配谢藤血型血袋和必要抗生素针，无微不至得如同从开始就已经预料到切。
谢藤手铐被解开。虽然他还在发抖，但却固执地杵在原地不动。医生几次尝试靠近，却都被他掌挥开。明显排斥治疗。闻哲无可奈何地拽住对方胳膊，强行把他拖到移动担架前，又按着他肩膀，逼他坐下来，接着去仔细地检查过血袋和器具，确定没有问题后又耐心地说服谢藤，后者这才同意让医生接手照顾自己。
可闻哲却没能走开，因为谢藤用手指勾住他手铐中间链条。
相比依恋更接近于信任，闻哲想，单纯是为确保自己会留在他身旁，而他原本就不打算走开，干脆抓住他手指，用力握下又松开。
“听话。”他说。
“看着。”
闻哲放开对方脸，谢藤抬起头，看到对方双手陡然高举起，猛地向下挥。
他原本以为对方要揍自己，就像刚摆脱药物控制时候。
可他不想躲，干脆闭上眼睛迎接。
但他猜错。
现在绝对不是适合“失控”好时候。他必须稳住对方。
“谢藤？跟说话。”
他尝试着更换称呼。
“修？”
“别那叫。”谢藤终于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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