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哲说出最终揣度。
“于是，当你看见他不断地反抗，你也忍不住想要反抗，想要帮他
起反抗。他用离开这里，想方设法地向上走来反抗。而你则用留在这里作为给当初那个束手无策
自己来施加惩罚，想通过在这里帮助弱者来赎罪，想用这种只有你自己能理解方式来免除良心煎熬。”
女人愕然地看着闻哲，没料到自己会被见面没多久人剖析得如此彻底。
“
知道你不会那
容易就被说服，”闻哲说，“但你确不需要把别人做为投射到自己身上，那只是短暂不可控共情，会让你不自觉为恶行辩白。他们打算用这种极端道德捆绑来不动声色地毁掉你。”
女人彻底哑
。
这次轮到闻哲惊讶。
但他很快回过神，问：“他们做到？”
“做到。”女人说。
“可战争是种很难控制始末多方政治博弈后所迈向最糟解，结束也并非是结果，”闻哲说，“就算拥有庞大影响力与资金，也不可能跟无数个国家机器对抗。这是完全不可测东西。能结束它唯解是……”
“……”
同时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脱口而出。
“还是你突然意识到，”闻哲继续道，“战争就是为制造个特殊工厂，便于把那里人变成商品？像是儿童就会成为宠物，女性作为行走子宫，男性则是利润远胜于奴隶贸易器官培养皿？”
女人终于找回声音，愕然道：“你为什会知道？”
闻哲不答反问：“这就是你替这个家族卖命理由？”
女人难以置信地看着闻哲，问：“你为什……？”
“他有资金。你有能力。”闻哲则继续道，“你不如换个思路，做点实事。”
“就算
女人如同被什惊醒。
她并不愚蠢，闻哲暗示已经足够她察觉到关键所在：除非LR家族就是幕后“推进人”，除非他们就是依靠它、依靠那些流离失所人、依靠她亲眼所见惨剧来牟利，才能在想结束时候终止。或者，更有可能是：他们只是上位者养几条狗罢。因为她知道他们离开那腐败丛生祖国后就不再是拥有土地、粮食、人民和军队“贵族”，只剩下“岛”和“艺术”来维持他们道貌岸然生活。
「翻译！」LL高声打断，「听见吗？立刻翻译给听！」
女人盯着闻哲，再度忽略LL吼声。
“你当初会主动帮助修，并非单纯因为他年纪小或怜悯，也不是亲切亚洲血缘。你甚至不是因为累才想退休，否则就不会选择到这种令人作呕地方来。而是因为他当时并没有足够财力与能力来保全自己，而你在中东时也同样没有能力与‘战争’抗衡——这是种弱势群体间趋同心理。”
她没问完就被闻哲打断：“很简单推测：更高薪水、同属亚洲人文化共融性以及个人魅力都让你更倾向于修。但他邀请你加入时，你却不为所动，肯定是他们给你某种承诺，让你心甘情愿为他们效力。”
「你们在说什？」LL改方才礼貌态度，不悦地盯着女佣兵头子。
女人对LL充耳不闻，却说出对闻哲看法：“你很可怕。”
“他们承诺什？”闻哲问。
“结束战争。”她说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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