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无法判断这些东西外部材料,也无法判断其内部构造,却能从自己四肢与脖颈变得异常沉重、简直连移动下都异常困难感觉来判断这些黑色柔软内部里面肯定藏有负重物。
明智选择,闻哲看着“护腕”上生物锁想,这东西确能大幅度限制自己行动力,远比那些无聊药要持久且有效。
这间房间和他身上东西无不在告诉闻哲,原本属于谢藤“内心世界”其中部分“鱼缸”或“蘑菇塔”,已经被这座巨大、被聚光灯围绕“圆形舞台”所代替。
等到幕布升起,哗众取宠表演就会开始。
“要坐起来吗?”谢藤问同时已经朝对方伸出手。
逐渐散去疼痛和盘踞心底疑惑促使他睁开双眼,谢藤也因此停止按摩动作,半侧着身体,手肘依旧撑在闻哲头颅两侧,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双黑檀色眼睛。
他俯身试图亲吻对方眼睑,却被后者偏头避过。
“为什要避开?”谢藤脸难过道,“别这样对好吗?”
假装出来情绪对闻哲毫无实际作用。他置若罔闻同时,视线径直越过近在咫尺谢藤。
他专注于审视着这个完全陌生房间,试图揣度自己现在身处何处。但他很快宣告失败,因为这里不止安静异常,还没有窗户。
“你醒。”
熟悉声音。
熟悉陈述句。
闻哲却没有因为这种熟悉之感就立刻睁开眼睛。
电击后遗症让他四肢发麻,脑袋剧痛。如同正在经历严重数倍乃至数十倍宿醉。
闻哲让过对方手,花些时间适应自己身体上负重。
“你明明为阻止出现,为什又这排斥?”谢藤不解。
闻哲无法判断这些“物件”单个负重是多
这是个正圆形房间。
虽然他早已经见过无数圆形房间,对他而言不算特别,可房间天花板却并非寻常吊顶、吊灯或者其他装饰,而是面平滑且巨大金属镜面。与之相应是四周弧形墙壁与地板,也选择同系金属镜面材质,却在墙壁与地面夹角等距排列无数盏打出雪白光芒小地灯,以三盏灯为组,分别聚焦于天花板、墙壁以及正中间。
如同夜晚被聚光灯勾勒出轮廓摩天大厦。
金属镜面倒影出房间正中间那张黑色圆形床,以及,平躺在中间丝不挂闻哲自己。
他身上溅血污已经被彻底清理干净,只是本应存在能维护尊严与礼仪纺织品、手机和手表也并彻底消失……不。确切说,他并非完全丝不挂。在他颈部、手腕以及脚踝上部都附着圈黑色、乍看柔软得如同“运动护腕”东西。
“知道很疼。没事。会过去。会儿就不疼。”
谢藤曾经经历过这些,显然非常清楚闻哲正在经历什。他用微凉双手覆在后者额头两侧,以恰当力道从太阳穴开始,经过头皮,最后止于后颈。如此来回地反复揉按,很快就帮闻哲减轻痛苦。
“是不是舒服多?”
闻哲体感室内温度大约30摄氏度,停留在能让他稍感不适却尚未到达极为不适程度。
为什?闻哲想,他应该感到非常地不适,可为何不适感并没有到达他无法忍受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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