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
不知道又经过
多久，闻哲终于听到谢藤发出
声音。
很轻。
比被扼住咽喉时声音还轻。差点被他忽略。
幸好他注意到。
他忙于把对方揽进怀里，固定住谢藤下颚，逼他与自己对视。
“看着！”
但对方眼睛已经失焦。
闻哲再度心下暗骂
声，愈发用力地搂紧对方。
没有触发点，没有规律发作间隔，尤其在精神重建前提下还会这样，简直完全无法用常理来判断，是闻哲从来没遇到过情况。
闻哲愣住。
如果说闻哲“又条底线”让谢藤吃惊不小，那谢藤从“逃避”到“失控”再到“可怜小女孩”快速转换自然远比这种突然衔接诡异拥抱和话语更能让他吃惊。
“你别凶，”谢藤蹭着对方颈窝，用无比委屈声音说，“会哭。”
闻哲：“……”
“你再凶，”谢藤说，“就不理你！”
藤咳嗽下，过几秒才缓过来，艰难地问：“你怎
知道在想什？”
“不想重复第三遍。”与闻哲愈发平静声音相反是他愈发用力手，仿佛随时能掐断谢藤气管。
谢藤哑然地看着对方等同于给出肯定答案言行以及黑檀色眼底显而易见愤怒。
“这条底线”完全在谢藤意料外，闻哲愤怒也是。
他根本不敢挣扎，只能放软声音，握住他手腕，用气音艰难地说：“你别生气……”
“你想报仇，对吗？”闻哲问，“向谁报仇？为谁报仇？”
“是。想报仇。”谢藤声音依旧很轻，语速也变慢，“可生病。无法生气，也不能过于亢奋、高兴……任何情绪，甚至只要连续思考时间太
“看着！看、着、——你听到吗？”
闻哲用力固定住谢藤头颅，不让他挣扎扭动，也不让他双手拉拽自己头发。
“听到就说话。休？”
不知道过多久，闻哲终于感觉到怀里挣扎终于有变弱趋势，这才同样逐渐放松限制对方动作力道，改为只是揽着谢藤肩背，顺着他脊骨来回拍抚。
“……哲？”
闻哲心下暗骂句粗话，完全无法理解谢藤这种前后完全脱节言行。
不等他开口或者挣脱，谢藤却突然松开怀抱。
不是放开，而是双臂陡然无力垂下，完全不受控制松开。
不等闻哲弄清楚怎回事，谢藤已经倒在床上，跟之前样蜷缩成团，用力抱住自己脑袋，嘴巴大张，仿佛想要尖叫，其实什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这本来应该是拿到吊坠和腕表最佳时机，可闻哲眼下根本无暇考虑这些。
闻哲略微放松力道：“不管你是故意还是碰巧，不准你脑袋里再出现那个念头。”
“你别生气好吗？”谢藤趁机抽回自己脖子，用双手握住对方施,bao右手。
“没生气。”闻哲没有抽回自己手，也没有回握，就连语气都显出种让人毛骨悚然平静，“等你真正激怒时候，才会后悔自己脑袋里出现不该有想法。”
谢藤心头再度冒出来战栗之感，但他行动反而让他不自觉把抱住对方，如同飞蛾扑火。
“你好凶，”他嘟哝道，“吓到。真。吓哭怎办？你负责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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