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问句带着让渡决定权
意味，却是无比从容让渡。
谢藤不自觉“唔”
声，算作应下。实际上依旧没有照做。
果然变难缠，闻哲想。
“听
闻哲怔愣。极短。
谢藤颇为认真地追问：“可以吗？”
闻哲没有料到谢藤会这
说，回神后有些含糊地应声。
谢藤是首次从对方口中听到这种含糊声音，擅自解读做羞赧。
“不行吗？”他盯着对方，视线如有实质地掠过对方五官，试图寻找证据，很快无功而返。
气音滑过谢藤耳郭，等他抬起头来去看，却只捕捉到黑檀色眼底抹莞尔。
“
不想睡，”谢藤暧昧地看着对方，“想……”
闻哲用拇指按住对方嘴唇，其余四指拂过他颈侧，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后，才将他拉向自己。
他赠给对方个带有宽慰性质吻，却也拒绝对方未能成行要求。
“理智确不可能彻底压制本能。但本能之间却可以互相代替。”闻哲手掌后移，像要搂住对方脖子，实则覆在谢藤后颈上，留下无规律地揉按与抚摸，“你别老执着于自己下半身。无论是压制，还是放纵，你都太过依赖本能。试试让几种本能互相转化。”
“过来。”
闻哲看着谢藤，即便对方没有回握，依旧没有收回自己手。
“别让说第三遍。”
熟悉方式以及细微改变，决定谢藤是会否主动投身。等他回过神来，已经不自觉凑近闻哲，埋首于他颈窝并圈紧对方腰。
闻哲自然地回拥，纵容对方所有亲昵举动。
但他遗憾没来得及成形，就被闻哲笑容引走注意力。
“可以。”闻哲没有拆穿对方臆想，只说：“不过，你需要先闭上眼睛。”
谢藤含糊地应着，不知道第几度蜷回闻哲颈窝，却没有闭上眼睛。
他盯着对方锁骨。那里有块不知道什时候留下淤瘢还没来得及褪去。他用手指沿着轮廓描绘，而后滑向旁侧颜色更浅另块，接着是第三块……
“很痒，”闻哲语言与行为相反，他放任谢藤造次，却加重手掌揉按对方后颈力道，用很轻声音催促，“也困，们起休息吧？好吗？”
“转化？”谢藤从未听过如此离奇用词。
“并不复杂。”闻哲说，“就是别刻意把注意力集中到睡眠上，也不用说服自己入睡。就像对付饥饿、口渴等，本能总会自然而然地涌现出来，只要你不限制它们，也别执着于其中任何种，它们就可以互相转化。”
谢藤然地颔首：“具体怎做？”
“首先把注意力放到本能之外，”闻哲说，“最好选择能让你执着到只要空闲下来就忍不住想起任何人或事物上。”
“你。”谢藤盯着对方，说出简洁答案。
他在等待对方露出疲态，没想到对方愈发精神抖擞。
谢藤不否认疲惫。可他不想入睡，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入睡。
他确已经忘记睡眠感觉。尽管它跟饥饿样，不可能被遗忘。
他另种本能轻而易举地压缩另外几种生存空间，放肆地侵占它们位置。
“你不觉得自己有点精神过头吗？”他们离得极近，连呼吸和心跳都互相感知，闻哲自然感觉到，因而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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