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跳。你肯定很快就能学会。”他说。又是肯定句。
“别那信任舞蹈能力,”闻哲无声地笑起来,问:“而且学会之后难道要去巴西参加狂欢节?”
“如果你想去话,”谢藤跟着笑,“随时都可以。”
谢藤回答方式变,闻哲想,跟之前什都由对方擅自决定不同,现在对方已经能在言语间让渡决定权给自己。
“接下来怎走?”闻哲问。
但谢藤恰巧回头,正好撞见。
“怎?”他伸手,用指关节刮下闻哲脸颊。
“没事。”闻哲没有躲开,任由对方指尖滑过自己汗湿颈侧。
谢藤手在闻哲锁骨与后颈之间来回,同时有意也可能是无意地跟着哼唱段流淌在车外旋律。
竟然每个音都没有偏,闻哲想,不是谢藤以前听过这些老舞曲,就是其有毋庸置疑艺术天赋。
音质低劣却轻快拉丁舞曲从不知道哪扇关不紧窗户里飘出;
素面朝天女人们和穿着棉质破背心男人们从窗口或门缝里探出脑袋;
只有寥寥商品可以售卖街边商店以及因为辆吉普而兴奋小孩们,完全不听大人警告,朝着吉普奔来……
闻哲在看他们,他们也在看他。
确切说是在看他驾驶大排量吉普。
“古巴?!”闻哲难掩惊讶地侧头看谢藤眼。
“对,”谢藤颔首,“就是古巴。”
说完他回头看,发现后座医生和助理已经睡着。
他短促地笑下,放轻声音,对闻哲示意后排并表示:“快进城。你别开太快。尽量沿着城郊边缘走。别引起不必要注意。”
闻哲应声放慢车速,从后视镜看眼,心下不禁钦佩那两个人神经粗糙程度。
他没有问去哪里,因为他知道谢藤不会回答。
“沿着城市边缘朝南开,”谢藤收回手,重新看向窗外,“直到更脏那片街区,再拐进那条最乱主道。大约500米左右,靠左边停车。”
闻哲依言在切如谢藤描述地方踩下刹车,
混淆拉丁舞曲变成闻哲能辨识桑巴。
谢藤向后靠在椅背上,垂下视线。
“想跟你跳舞。”他低声说。
“不会跳桑巴。”闻哲甚至无法想象自己和对方起摇头摆臀模样。
“你会探戈。”谢藤说。肯定句。
因为长期缺乏汽油,会动汽车对大部分家庭来说已经是稀罕东西,堆叠在起报废汽车空壳则是郊区小孩游乐场。
小孩们高声尖叫着,跟在车后快乐地飞奔追逐。
谢藤紧贴着玻璃,与他们对视,朝他们扮鬼脸。
闻哲刹好像抓住谢藤隐藏某个关键部分,但它没来得及呈现出具体形态就再度从闻哲脑海消失不见,让他不自觉皱起眉。
很短暂。
城市边缘地带相对平缓,闻哲在驾驶之余不忘环视四周街道景色。
个曾经闪耀过,后来就被世界上大多数人彻底遗忘国家,就以这样方式,呈现在车窗之外。
闻哲无法确定这里是不是哈瓦那,却很难不被目之所及切吸引走大半注意力。
街道、建筑以及人们都凝固在半个世纪以前时代:
老旧电线杆与摇摇欲坠变电箱把本就狭窄街道切割得愈发散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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