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闻哲发出单音。
“
小
时候，”谢藤说，“在刚意识到自己很奇怪时候，也是在刚开始接受医生治疗时候，最喜欢听他讲
个故事。”
“什
故事？”闻哲没有继续纠缠于前面问题。
“天使和恶魔故事。”谢藤说。
闻哲怔，想起医生对谢藤和自己分属恶魔与天使评价。
谢藤在浴缸里向前打滑，身体本能感到惊慌，踉跄着跌进闻哲怀里。后者好整以暇地接住，伸手掐住对方下颚，突然吻
他。
短暂吻，几乎触即离，没有给谢藤追逐机会。如同某种奖励。但与前面跌倒凑在起，就像连续地重击，轻而易举击溃本以为已经坚不可摧理智，让心脏发出无法忽视剧烈鼓动。
谢藤本能地抓住闻哲手腕，试图挣脱出下颚地束缚，凑过去追索更长吻。
“你为什不愿意把吊坠还给？”闻哲突然抛出问题。
谢藤瞪大双眼，哑然地僵住不动，很快垂下视线，避开对方视线。
“你头发没冲干净。”闻哲很快再度放开对方，示意谢藤去流水那边把脑袋冲干净。
这次谢藤没有造次，乖乖把脑袋凑到流水边，言不发地冲洗着自己头发。
事实同样证明，浴缸也比他们俩想象得要小，因为谢藤在里面不断来回移动，他和闻哲双腿已经暧昧地交叠在起，让后者在意识到同时就失去踹他脚可能。
谢藤解决完身上泡沫，当即伸展开蜷缩双腿，仰躺在另外端，视线则落在漂浮在水面泡沫上，仿佛等待它们被流水带出浴缸是件极为有趣事。
“花洒没关。”闻哲提醒。
谢藤不知何时悄然离开淋浴间，无声靠近右侧。
直到他伴着巨大水花声跳进浴缸里，带着满头满身泡沫扑向闻哲，后者才惊醒过来。
事实证明，浴缸确够大，但里面被迫大量泼洒出去水是无辜。
闻哲反射性地抓住谢藤，将后者脑袋按进水里。
伴着迅速浮满浴缸水面泡沫，闻哲迟半秒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彻底失去所有防备。
“在故事里，他们是截然相反两种存在。永不相
“你还在担心会突然离开？”闻哲抛出追问。
谢藤摇头，却不看对方，也不说话。
“休？”
闻哲第三个问题被谢藤反问打断。
“你知道吗？”
“你也没关。”谢藤反驳。
明白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谢藤轰出浴缸后，闻哲果断选择放弃。
他把后脑枕在浴缸边，重新享受起热水所带来舒适，哪怕感觉到谢藤抓住自己脚踝，暧昧地摩挲自己小腿，也没有睁开眼睛打算。
直到对方手越过膝盖，还要继续往上时，闻哲才踹谢藤脚。后者笑声，接着就笑不出来。
闻哲顺势勾住对方胳膊，缚住对方躯干，巧力将他带向自己。
谢藤在水下吐出连串气泡，很快双手高举出水面，躯干不断扭动，表示投降。
闻哲放开谢藤，后者直起上身，疯狂左右甩头。
没来得及被水冲走残留泡沫，就这样溅得到处都是，包括闻哲身上与脸上。
“惊喜吗？”谢藤恶作剧得逞。
闻哲不得不抬起手来，再度按住对方脑袋，阻止他继续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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